把塔昂开例丢在屋角,抄起多积礼、和硕图两个冲了出去。
努尔哈赤抱起石戎向外冲去,他们刚冲出屋门,破屋的大梁轰然倒下,屋里发出塔昂开例绝望的叫声!
石戎在努乐哈赤怀里轻声道:“大哥,我现在是个废人了,只怕不能帮你打天下了。”
努尔哈赤把他紧紧搂在怀中道:“小子,就是你这辈子只躺着吃喝,我也会让你跟着我一起打天下的!你不是还有个脑袋吗!你想离我而去,那休想!”
说完跳上青光道:“走!”
一马向北京而去。
扬古利他们把塔昂开例的手下也都丢进火中,然后跟着努尔哈赤催马离开。
众人回到北京,努尔哈赤立即命人去请大夫给石戎诊治,石戎知道这回是走不了了,他也就安然处之,托了努尔哈赤找赵长忆,努尔哈赤马上让鄂托伊带人跟着赵凝去沿着永定河寻找赵长忆,然后又让苏鼐去那小屋给塔昂开例收尸。
时间这么久了,赵凝心知赵长忆性命难保,只盼能找到她的尸体,但他们沿着永定河走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赵凝不死心又雇了几个船夫下河去找,但仍是没有,无奈之
下只得回去。
几个北京的名医都没看好石戎,最后努尔哈赤亲自出面,到玉佛寺请了去峨嵋朝圣,路过北京,借住在那里的千山真空大师来给石戎诊治。
真空仔细看了看石戎道:“没有什么,只是他的内功散去之后,不知因为什么难已再聚,要是有人肯用内功化去他体内的杂家内劲,再将本身精纯内力与他,大概就能全俞了,不过与他内力的的人就算完了。”
众人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心道:“那个肯把内力给他啊,就是有也不一定化得开他体内的内劲啊。”
努尔哈赤不干心的问道:“真空师伯,那就没有办法救他了吗?”
真空一笑道:“自有人救他,大贝勒不必心急。”
说完他起身向外走去,一眼看见赵凝,回头又看看石戎道:“老纳送你一谒吧。‘本自孽中来,必自孽中去。余恨长永在,悲为母子情。”
说完大步去了。
努尔哈赤不耐的道:“胡扯些什么!”
石戎仔细思索片刻,虽明知于自己有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也只得罢了。
他们第二天便起程南归,不过半月工夫回到赫图阿拉,石戎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只觉那样亲切,他长叹一声道:“罢了,看来我还是属于这里的。”
努尔哈赤安排他回厄赫原先的住处住下,石戎也听纳兰百良说了冷如馨的禁令,自然也不去想厄赫了,到赫图阿拉三天之后,就举办了一个小形仪式,先娶赵凝为石家媳妇,就是厄赫回来,也制止不得。
大婚之后石戎带着赵凝去完颜进那里拜见,完颜进诊治了他的伤势之后,半响无语,最后长叹一声道:“我金教第一任教主,也曾有过这样的毛病,幸得一位异人救了,所以他留了一个方给后人,万没想到救了你了。”
石戎又惊又喜道:“不知是什么方子?”
完颜空道:“就是我把内力给你。”
石戎大惊道:“这如何使得?”
完颜空笑道:“也没什么不使得,你本来就要接任金教教主一职,我传内功给你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这个是急不得的,我先废去你的武功,然后你再从我金教的基本心法学起,等十年之后,你自己有了内力,咱们就可以施功了,不然我便是现在传了给你,也是和你说的幻无影传功之后没什么区别。”
石戎想想自己十年苦学,到最后,只能把武功废去,不由苦笑不止,道:“就请教主动手废我武功吧,我不想得到教主的内力,但求自己能练出一身内力来,那怕就是低一下也好。”
完颜空笑笑不语,带着石戎走进内室,赵凝担心的在外面等着,一天之后,石戎脚步虚浮的走了出来,看看赵凝轻声笑道:“我如今当真与你一样了!”
赵凝扶着他道:“那好,我就一直这样扶着你,我们两个人,三只半脚,总不会跌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