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你之前还说本少只会吹牛,结果你才是吹牛大王!”
听到王宁的话,站在楼上的卢正天肆意嘲讽:“别说你能做出一首让霓裳姑娘认可的诗,就算你做出一首水平一般的诗,本少都可以把名字倒过来写。”
“要是一个憨傻多年的人能做出好诗词,那在场随便一个人就都能考状元了。”
“小公爷竞拍时不是我们的对手,如今又口出狂言还真是丝毫不顾镇国公府的脸面啊!”
……
在卢正天的带领下,崔星河几人也纷纷对王宁展开了无尽的嘲讽,他们今天被王宁坑得太惨,但凡找到能羞辱报复王宁的机会都不会错过。
“姑娘相信本少的能力吗?”
懒得理会众人的嘲讽和挖苦,王宁笑眯眯地问向霓裳。
“奴家当然相信小公爷。”
霓裳的语气依旧温柔,可尽管带着面纱看不出表情,也能从其眼神中感受到敷衍的意思:“小公爷尽情发挥,奴家就静候小公爷的佳作问世了。”
“本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王宁点点头,随即转身下台,返回座位,暗暗冷笑:“虽然小爷不是文科生,但凭借九年义务那些年死记硬背的千古名篇也能轻松吊打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宁哥,你这次好像真把牛吹大了!”
项骁忐忑不安地小声提醒:“如今东楚国文坛凋敝,诗词曲赋方面更是毫无新意,你却说能做出让花魁心动的诗词,一定会被打脸啊。”
“我只是不爱学习,你却是自幼憨傻压根没读过书,你怎么敢夸下海口的啊?”
“少爷,你的确没读过书。”
紫鸢也满脸焦急地看着王宁:“奴婢倒是能读书识字,可我也没有把握能做出让霓裳姑娘满意的诗词,这可怎么办啊?”
“霓裳姐姐的文学造诣比我们姐妹高太多,我们也无能为力。”
莫彩蝶两姐妹也满脸愁容和无奈。
“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就放心吧。”
王宁自信满满地端起酒杯,暗暗得意:“好一个文坛凋敝,越是这样,就越方便我装逼。”
“我今天不仅要打响第一纨绔大少的名号,而且还要顺便弄个第一才子的名头玩玩。”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悦耳,空灵动听的琴声突然响起。
只见,霓裳盘坐在舞台中间,面前摆着一张盛放古琴的矮桌,随着她的十根指头在琴弦上跳动,一首动听的曲子被演奏出来。
“承蒙诸位宾客关照,霓裳这些年在教坊司才能荣获一些虚名。”
伴随着琴声,霓裳一边演奏,一边声情并茂地开口:“如今霓裳年过十八,不再年轻美貌,也该到了寻觅良家的年纪。”
“今日霓裳在此举办诗词交友会,若是哪位贵宾能做出让霓裳满意的诗词,那霓裳愿意与君促膝长谈,商议霓裳归宿之事。”
“接下来,就请诸位贵宾尽显才华,希望能有人可以用才情征服霓裳!”
听到这话,在场的宾客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霓裳的意思是今晚能做出让她满意诗词的人就可以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甚至可以将其娶回家。
霓裳并非罪眷而是教坊司通过正规途径从民间招募的艺人,是可以被赎身离开教坊司的。
霓裳出自教坊司,出身不好,可在场无数人也都希望能将这么一个人间绝色据为己有。
哪怕是卢正天几人和项英也都跃跃欲试,虽然他们不可能明媒正娶,但将霓裳这么一个尤物纳为妾室,不管是带在身边还是用来招待客人都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霓裳抛出求诗意愿后就不再开口,优雅安静地轻抚古琴,等待有人作诗。
随即,大厅中不断有人起身将或是临场发挥,或是提前准备的诗词当众朗诵,结果……
这些人的诗别说是打动霓裳,就连王宁都能听出全都是无病呻吟,谄媚夸赞的烂诗甚至还有一首十分露骨,描述男女之事的淫诗。
“看样子霓裳姑娘对文采的要求极高,一般人的诗根本达不到霓裳姑娘的标准。”
就在大厅中无人再出头时,卢正天整理好衣服,站在二楼窗口,傲然道:“既然如此,那本少就作诗一首,以此表达对霓裳姑娘的心意。”
“王宁,你给本少听好了,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才学。”
说到这里,卢正天狠狠地瞪了王宁一眼。
“你作诗就作诗,挑衅我干毛线,有病啊!”王宁不客气地怼了一句。
“自逢霓裳兮,见之不忘。
三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九天兮,八方求凰。
盼望佳人兮,携手共窗。”
没有理会王宁的反驳,卢正天情深意切地望着霓裳,悠悠朗诵。
“好诗!”
卢正天话音一落,崔星河几人就疯狂鼓掌,大厅中的宾客反应过来也跟着附和夸赞。
“这也叫诗?”
王宁不解地看向身旁几人,暗暗嘀咕:“我听这诗怎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我大概能明白意思,只是我也不知道这首诗好不好?”
项骁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