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在沈简宣摔倒的瞬间,从草丛里飞扑而出。
她整个人的重力加速度,转眼压制住地上之人,随后拳头犹如雨点般落下。
沈简宣几乎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背后打自己的人是谁,他努力想撑起背上的人。
可惜对方压制太厉害,且拳拳到肉不收力,“沈灵竹,有本事你别偷袭。”
“我没本事,只会偷袭。”沈灵竹没有半分停止的意思,直到师姐说:“单向的单挑没意思。”
她猛得提起沈简宣:“来,我们面对面打。”
后者一经站起,立刻用巧劲儿脱离她的手心。
当然,那是沈灵竹比他个子低好多,故意松开的。
沈简宣转身后虚晃一拳,借她后仰的间隙,再次飞跑。
“怪聪明啰,可惜用错了地方。”比跑,沈灵竹敢说北沟第二,没人能超过她跑第一。
所以没跑多远,她已经跑到沈简宣身前,反身就是连环腿,生生把人逼的后退后退再后退。
但他身后是赶来的夏旺,以及慢慢走来的沈妙竹,好在这两个仅是堵住路,并未像沈灵竹一样拳脚齐上。
短短一刻钟之后,沈简宣已经脸肿身痛,他躺在地上抹去嘴角的血,恶狠狠的瞪沈灵竹。
后者不屑的说:“就你这武力,还不断拿弹弓打我,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
说着,她还蹲下拿起他掉落的弹弓,并随手捡几个石子,啪啪啪射向路边深处。
然后咯咯咯的鸡叫声响起,夏旺兴奋的拍手,“三姑娘,我去捡。”
转眼功夫,他拎着奄奄一息的野鸡回来,沈灵竹顺手夺过,并将鸡贴向慢慢坐起的沈简宣。
他仰头:“做什么?”
“看着。”沈灵竹话刚落,她的放在鸡头,就那么轻轻一扭,前一刻还有点求生挣扎的野鸡,下一刻脑袋耷拉下来,死了!
沈简宣大惊失色,喉间微动两手按着地不断后撤。
可几息后他发现人家根本就不再看他一眼,领着人拿着鸡往家的方向走。
这条近道上,就只剩下个沈简宣,他一抹脸忍痛站起,并暗暗决定勤加炼体,早晚再还给沈灵竹。
而沈灵竹如愿揍到人,念头转眼间通达,她连蹦带唱的回家。
但她刚刚站定在这边,抬头就看见大伯在溪水对岸,死死盯过来。
他问道:“挖笋还能打中只野鸡,了不得,但是笋呢?”
“笋还在后山长着。”沈灵竹踏上石块跑到大伯跟前,“您看,大肥鸡比笋好吃。
大伯,我去烧开水,您帮差拔毛可以吗?”
她怕等会沈简宣经过时被大伯看出自己打伤的人,“您看在族兄们面前,多给点面子?”
“你呀,罚今天写一大字。”沈灵竹听见这个笑脸顿时垮下。
直到大哥从集上买回几口大缸,她再次投入洗葡萄大军中,才又笑起来。
特别是看见沈简宣一瘸一拐的经过时,不敢往这边看,她更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哥看见他的状况,追上去把人给送回家。
总体快乐的一天过的非常快,第二天大早,放完假的大小工们纷纷回来报到上工。
就连刚回来不到一天的七伯沈河,也来上工。
沈灵竹不得不服气他的敬业,随后作为传话人的人,将七伯请进厅堂。
不久,沈夫子十九姑,也被大哥邀请来。
但赶时间进县城的沈灵竹,并不知道两人同不同意大伯给的分成方法。
闲话少叙,兄妹三人并夏家兄弟等少年人,这次仅仅带半车的风箱进城。
令人欣喜的是,上次放在卢记的一车风箱卖去大半。
沈灵竹拿到卢掌柜结的银子后,和师姐说:“可以以后都放在卢记卖吗?”
“仅限偶尔为之。”沈妙竹不支持全部由人代销,因为不可控。
所以今次夏兴夏旺两兄弟,仍然和少年们在东市开摊叫卖。
而沈先竺再次走一遍何大户与常信爷爷两边,她和师姐就先行带着人,寻到约定好客栈找说书先生。
巧合的是,说书先生昨天下午刚刚住进来,他一听伙计说有人找,便飞速奔至大堂。
看见沈灵竹姐妹和她们拿的一线订稿后,他大大的松口气,并邀请两人到附近茶馆细谈。
沈妙竹选了二楼靠近街边的位置,窗户一打开,街上的吆喝声车马声扑面贯耳。
她一眼看见大伯母的铺面今天开着,可再细看,门头招牌已换,“小竹子,你来。”
沈灵竹走向窗边,随她一指看清原来的面馆,如今变成一家酒馆,不禁惊奇道:“那对老夫妻将家业传给儿子了吗?
他们儿子不卖面,改卖酒菜?”
“一会儿下去看看。”沈妙竹话音刚落,跟在她俩左右的表哥黄训志说:“不然我去问问?”
他发现请客的先生一直在防备自己的样子,猜想对方不希望听到他和表妹们谈的事情。
“志表哥悄悄打听,原来的店主姓宣。”沈妙竹还给他半串铜钱,方便向人打听消息。
他一走,说书先生就迫不及待的要看稿子,但沈灵竹要求先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