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腹多停留几息才直起身。
他身后,沈妙竹早已将倒好的水给沈灵竹奉茶。
“大伯,喝水。”沈灵竹在师姐注视,乖乖双手举杯。
沈淮缓缓坐下,方才伸手接过一饮而尽,他近日常接触方知,俩侄女都不是愚笨之人,看来前些天藏拙了。
这很好,女子存身不易,知机晓进退对她们有利,此次回乡他有更多空闲,倒要把几个孩子多带身边教导。
心思百转间,他将视线转向大侄子,静待她说话。
这时,对面的沈灵竹感觉身上无形的压力移开,她悄悄瞄大伯一眼,四十透头的年纪在官场上并不算大,七品与县令同级,搁她的年代并不低。
何况京官外放多会升品,大伯为官日浅,身上亦是有官威的,她刚刚的压力就是明证。
她这么一走神间,就漏听了师姐的话,只听到:“……咱们要求也不高,就准备一辆驴车,并铺盖水馕等路途所需。
大伯,此刻境状由不得我们挑选,找您的朋友双方都能得利。
此后他是拿来换银子或送人,都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