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这话问出来，反应最剧烈的不是夏侯惇，而是曹操。
从看见铁甲的那一刻，曹操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铁甲多少钱买的？
目前的曹魏，可以说穷得叮当响。
曹操的钱袋子，比他的脸干净不了多少。
若是需要巨资，曹操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没钱！
但曹操心中也有一个期望。
夏侯惇是他的嫡系，深知魏国的情况。
想来，他不会愚蠢到答应一个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还有曹仁和夏侯渊跟着。
总不能一个蠢，个个都跟着蠢吧？
“元让，到底什么价格？”
夏侯惇笑了笑，轻轻拨动起手指。
“不要钱。”
“什么！”
曹操，郭嘉二人同时惊呼一声。
“不要钱？怎么可能！”
莫说郭嘉，曹操都不信。
认识刘璋不是一年两年了，他哪里做过赔本的买卖？
一个铜板不当十个铜板花，都觉得吃亏的主！
岂能白送这么多铁甲？
“元让，事关重大，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夏侯惇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身后的曹仁与夏侯渊。
“子孝，妙才，你们说，是不是没花钱？”
曹仁与夏侯渊对视了一眼，满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的确，要是到底，就是没花钱。
人又不能算作钱。
“怎么可能呢！”
尽管又有了两人作证，郭嘉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王，你信吗？”
曹操极为确定的摇了摇头。
“不信。”
“向来都是刘璋占别人便宜，他哪里让别人占过便宜？”
“元让，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给孤复述一遍！”
事情到了这，曹操已经从得到铁甲的喜悦中挣脱了出来。
并感觉到了一种诡异且充满阴谋的气息！
“魏王，军师，你们先别急，容我说两句。”
夏侯惇清了清嗓子，先是看向郭嘉。
“郭军师，你才智过人，我且问你一句。”
“时逢乱世，什么最不值钱？”
“什么？”
郭嘉眉头紧皱，完全不明白夏侯惇的意思。
但是，夏侯惇身后的曹仁和夏侯渊，乃至曹彰，曹真都憋着笑。
这一幕，真是太熟悉了。
“郭军师，乱世之中，什么最不值钱？”
郭嘉摇了摇头。
“不知道。”
他哪里有心思和夏侯惇逗闷子！
不过夏侯惇不死心，又转头看向了曹操。
“魏王，你觉得呢？”
“元让，别绕圈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曹操和郭嘉一样，根本没心思想什么值不值钱。
值不值钱，和铁甲有什么关系？
夏侯惇瞥了二人一眼，暗叹二人没意思。
“魏王，郭军师，不是我兜圈子，是这件事关乎到了这五万套铁甲！”
“五万套？不对啊，有一万一千六百套不是你们比武大会所得吗？就算有关系，也应该是你单独与刘璋购买的三万五千套才对。”
郭嘉立刻提出了质疑。
夏侯惇无奈的摇了摇头，颇有种竖子不足与谋的感觉。
随后伸手入怀，掏出了他与刘璋签订字据的锦帛。
“魏王，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前往未央宫向刘璋请辞，我便。。。”
当下，夏侯惇将前去未央宫内发生的一切，尽皆说了出来。
包括秦国文武的阻止，荀攸的仗义执言等等等等。
不过，夏侯惇还是留了个心眼儿，没有将具体的交易情况说出来。
“魏王，郭军师，为了防止刘璋后悔，我便与他立下了字据。”
“刘璋当着秦国文武的面说了，他若是反悔，他就没脸做这个秦王了。”
“当然了，我也做出了保证，说如果反悔，比武大会所得的一万一千六百套铁甲就不要了！”
曹操听后勃然大怒。
“什么！夏侯惇你好大的胆子！”
“一万多套铁甲，你说不要就不要？谁给你的权利！”
夏侯惇满脸委屈。
就算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魏王，谁说我不要了？是不履行交易才不要！”
“我费尽心机，耗尽精力，废了九虎二牛之力才从刘璋手中买来的三万五千套铁甲，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