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看向怀中的小儿子,微微一愣,问道: “璋儿,你知道月旦评?” 刘璋用力的点着脑袋,奶声奶气的夸赞。 “月旦评闻名遐迩,孩儿自是知道。” 许劭哈哈一笑,他觉得肯定是刘焉提前教授的,便故意问道: “你既然知道我,可否评鉴我一番?” “诶,子将如此大才,怎可让这孺子评鉴!” 刘焉一听吓了一激灵,连忙摆手拒绝。 若是刘璋口无遮拦得罪了许劭,那刘焉可倒霉了。 天下谁人不知的许劭的嘴有多毒? 连京都雒阳的达官显贵都不得不重视许劭的评鉴。 看着慌张的刘焉,许劭更加确定刘璋方才所说是刘焉授意,心中不免起了轻视之意。 “小子才疏学浅,怎么敢评鉴许伯父?” “不过小子作诗两句,觉得非常适合许伯父!” 刘璋此话一出,直接惊呆了在场的众人。 尤其是刘焉,急得满头大汗,怒视刘璋。 “你这孺子,怎敢胡言乱语?你会做什么诗!” “刘兄勿急,在下倒是有些好奇,请公子赐诗!” 许劭制止了发飙的刘焉,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璋,等待他的下文。 “不敢,小子随意创作,还望许伯父指教。” “请讲。” 刘璋眼神清明,注视着许劭朗声道: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小子觉得此诗与许伯父非常般配!” 刘璋看着许劭惊呆的表情,又拍了一句马屁。 “这!”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这真是你所做?” 许劭语气都有些颤抖,目光又看向刘焉,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三岁孩童所写。 但让他失望了,刘焉眼中的惊讶丝毫不亚于许劭,反而更加震惊。 良久,回过神的许劭拱手向刘璋一礼。 “在下才疏学浅,当不得公子如此夸赞!” 许劭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敢以此诗自居,毕竟他还没有而立之年! 刘璋拍了拍刘焉的手臂,示意他放下自己。可拍了半天也没反应。 “父亲,请放我下来。” 刘焉显然还在震惊,听到刘璋喊自己才反应过来。 三岁的刘璋十分矮小,他站的笔直,朝许劭拱手俯身一拜。 “许伯父是不必谦虚!” “许伯父才学天下谁人不知?品德高尚天下谁人不服?” 刘焉看着马屁精的儿子目瞪口呆,许劭有才学也就罢了,品德高尚从何说起? 三岁的小孩怎么拍马屁如此了得? 刘焉把目光移向旁边的三个儿子,大感失望。 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差距如此之大? 许劭被刘璋夸的嘴角含笑,脸色微红,胸口不断起伏,连双手都在微微抖动。 也许世人都如此看我吧!许劭不禁在心中想到。 “咳咳。” 良久,许劭从臆想中醒来,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贤侄,这七言诗我从没听闻,是贤侄自创吗?” “不错,正是小子所创。请许伯父指点。” 许劭看着神情淡定,眼神清明的刘璋,也不再怀疑。 三岁的孩子,若是说谎,必不能如此淡定,肯定会露出破绽。 “贤侄大才,许劭佩服。” “不知贤侄志向如何?” 刘璋深吸一口气,知道扬名的机会来了。心中默默的向诸葛亮说了句对不起。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这?这!” 许劭的嘴渐渐张大,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真是三岁的孩童说出的话吗? 莫说三岁,就是三十岁又能如何? 连他许子将也不能把名利看得如此淡,说不出如此豪言壮语。 许劭盯了刘璋许久,把目光移向刘焉,他宁愿相信是刘焉教的。 刘焉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刘璋是谁? 不对!刘璋是我儿子,是我刘焉的儿子。 刘焉一把抱起自己的儿子,惊喜万分,语气颤抖的问道: “璋儿,这可是你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