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儿迅速洗漱,刚开门便看到了徐子凡,安静地等在门口。徐子凡看见了叶灵儿,也没说话,默默地朝大厅方向走去。叶灵儿跟在身后,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徐子凡没有停下来等等叶灵儿,叶灵儿也没有快步跟上。
叶灵儿知道徐子凡现在心里很难受,但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或者连该如何面对徐子凡都不知道。平时短短的一段路,在今天的叶灵儿看来显得格外漫长。
刚来到大厅门口,就被堵住了,原是一堆丫鬟簇拥在大厅口,一个个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扒在门边偷瞄着大厅,就跟一群小老鼠一般。相互之间还议论纷纷,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徐子凡。
“哎,你说那位公子跟咱们家的公子谁更好看啊。”
“不知道,都好看的。”
“我觉得那位公子更好看,刚才我给他端茶的时候他还对我笑了,好迷人啊,咱们家公子太严肃了。”
“不,我还是更喜欢咱们家公子文质彬彬,一本正经的样子,每次跟他说话,他都好客气的。”
“你就别想了,咱们家公子是一根筋,这脑子里,心里,眼里都只有叶灵儿小姐,说不定他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时叶灵儿也已来到大厅前,听到这话,再看看
徐子凡,是更加愧疚和自责了,默默地低下了头。
徐子凡看看叶灵儿,假装大声地清了清嗓子,一堆人这才慢慢回头,看见了徐子凡,不知是吃惊,还是尴尬,瞬间全部愣住。
“哎呀!”也没注意谁先腿软或是脚滑没站住,只见一群人纷纷栽进了大厅。好不容易才各自爬了起来,已然羞得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溜开了。
徐子凡和叶灵儿这才进了大厅,看见了众人口中的公子,徐子凡盯住眼前的公子,只觉得好眼熟,但又记不起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是你,竟然是你。”不多时,便听徐子凡惊呼道。
再看那公子,微微一笑“对,就是你师父我,师父说过师父会来找你的,师父言而有信吧。”
而徐子凡呢,简直无奈,给那“公子”使了好几个眼色“我爹在这儿呢。”
“你爹在这儿又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着便就徐正松微微一笑“是吧,师弟!”
“对对对!”徐正松点了点头,道“师兄所言甚是!”
这话一出,不出意外,一片“讶异”……
的确,厅上那位“公子”正是林雨辰,而且全然不似昨日那个凶神恶煞的刀客模样,不仅脸上的刀疤不见了踪影,身形也消瘦了许多,再看这周身行头,
头戴镂花紫荆冠,身着白色锦缎长衫,素雅而不失风度,再配上那张童叟无欺,人畜无害的脸,完全一个风度翩翩的才子模样。
徐子凡看了看林雨辰,又看了看徐正松,几番犹豫,终究是上前一步,给徐正松行礼示意后,便一把抓过了林雨辰的胳膊,将林雨辰拉到了一旁。道“你,你这又唱得哪一出啊?”
“哪一出?”片刻思量后,林雨辰是微微一笑“孔明计赚姜伯约!”
“这……哎!”徐子凡简直无奈“你别闹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本心不坏,就是玩儿性大罢了,我也知道你武功很高,手底下亦有不少本事。可这毕竟是剑门分舵,而且你所言之事……若是开罪了剑门中的各位前辈,你以后在川蜀怕是呆不下去了。”
“剑门这么可怕啊?”
“不是,这……哎!”徐子凡无言以对。
“放心吧!”林雨辰连忙拍了拍徐子凡的肩膀“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我就是你的师伯,放一百二十心。”
“怎么可能。”徐子凡仍旧是不相信“你不过十八九岁,与我基本同年,而我爹拜入师祖门下已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难不成你十岁不到,就拜入了师祖门下?”
“不是……”林雨辰摆了摆头。
“那不就对了。”
“我的意思是,
我一出生就是你师祖的徒儿,根本不需要拜师。”
“这怎么,你……”话未说完,忽是一愣,看着林雨辰“你,你,您的意思是,是……三公子,林雨辰,林师伯?”
“没错。”林雨辰还未开口,便已听徐正松朗声笑道“这位正是你们师祖的小儿子,林雨辰。怎么?我听师兄说你们昨日已经见过了?如何?师兄没告诉你们吗?”
“不是。”徐子凡当即又望向了徐正松“父亲,您能确定吗?师伯他,他不是已经失踪了六年多了嘛。”
“诶,这如何不能确定。”徐正松微微一笑“我以前是见过你师伯的,那时候他就已经十多岁了,虽然这数年,他长高了许多,也变化了许多,但是我也不至于连认都不认得吧。”
“这……”徐子凡无言以对。
的确,徐正松说得没错,其和林雨辰是见过的。怎么说呢,徐正松是林承厚众多弟子中,唯一一个心甘情愿喊林雨辰为“师兄”的人,当然,也是唯一一个以师兄之礼对待林雨辰的人。
而徐子凡和徐正松这一言一出,不出意外,堂上瞬间炸开了锅,毕竟这已经是个“死”了好几年的人了。要知道,当年林雨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