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雨辰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难得徐子凡能这么激动,可是林雨辰的的确确觉得这逍遥扇与徐子凡不合适,这徐子凡说白了就是个会点儿武功的儒生,一肚子的四书五经,礼仪教条,而这逍遥扇,名字即是庄子的《逍遥游》相同,而要义更是与这篇《逍遥游》有莫大的关系。
自古而来,儒道两家便是势如水火。其实也是,道家讲究无为无欲,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儒家则讲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礼乐为重,恨不得什么事情都套个条条框框。一个出世,一个入世,就像是这南北两极。背道而驰,安能殊途同归?
可是看着徐子凡这兴头,也不好泼冷水,于是便顺着徐子凡的话问道“‘三大才子武功’是指?”这倒不是林雨辰明知故问,而是林雨辰确实不知道,也从未听人提起过,还真有那么几分兴趣。
“乃是逍遥扇、兰亭笔和咱们剑门的君子剑。”徐子凡连忙说道。
“等会儿,咱剑门还有?”林雨辰一脸茫然地看着徐子凡,自顾自地嘀咕着“君子剑?这名字我怎么听得那么熟悉呢?让我想想啊,哦,我想起来
了,你说得是那套道貌岸然剑啊?”
“道貌岸然剑?”一听这话,徐子凡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然是啊。”林雨辰却是一脸嫌弃“说起剑法嘛,虽不要求必须得飘逸绝尘,气贯山河,那总也得潇洒自若,龙飞凤舞吧,可是这套剑法却是束手束脚,扭扭捏捏,就好像是手上戴了镣铐跳舞,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这么说,师父,你会这套剑法?”徐子凡却是一阵兴奋。
“有什么不会的?”
“真的?”
“你还别不相信?”林雨辰说着骤然起身,本想给徐子凡演示一下,可是在四周找了一圈,硬是没有找到一件可以替代剑的东西,转眼看了看徐子凡,忽然灵机一动“把你扇子给我。”
“啊?这?”徐子凡拿着扇子刚伸出手却又收了回来,看了看那把铁锁,又看了看手中的扇子。
“你小子脑袋让驴踢了?”林雨辰一声厉喝“难道这么把木头扇子能砸开这把铁锁不成?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有那本事,我徒手就把它扭断了,还能在这儿受你小子的气,快点儿。”
“哦。”徐子凡这才连忙小心翼翼地把扇子递给了林雨
辰,林雨辰本想趁机揪住徐子凡好好出口恶气,可是这下徐子凡却是机灵得不得了,捏着扇子的尾部,保持着安全距离,不论林雨辰说什么都不肯稍微靠近一点儿。
“看着啊,你就将就一下,暂且将其当做是剑。”林雨辰说着就舞了起来,这还是小时候林雨寒教的,林雨寒不喜欢这剑法,原因和林雨辰一模一样,至于林雨辰呢,那更是一见到就讨厌得不得了,所以只教了一遍就再没教了。想一想,连林雨辰这么个武痴都能讨厌成这样,可想而知这套剑法使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正如林雨辰所言,这剑法剑招简单,直来直去,毫无妙招不说,出招也是出三分留两分,简直是如鲠在喉,让人好不舒服,唯有起承转合一点儿倒有那么些独到之处。但是这林雨辰呢,从小就记性好,特别是在武功这方面,堪称过目不忘,而正因为太讨厌这套剑法,所以反倒是印象深刻,所以,即便是林雨寒草草地耍了一遍,林雨辰便就一招不落地记住了。
一套“君子剑”舞毕,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了,首先这扇子不称手是一个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
这套剑法实在是太憋屈了,当犹如那门角落打拳——兜不开势。
“妙啊,妙啊。”不过徐子凡却是赞不绝口“欲拒还迎,攻守兼备,‘宽柔以教,不报无道’,难怪能与剑门的‘逍遥游’合称‘剑门剑法双壁’果真是妙啊,妙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着徐子凡的话,林雨辰捂着脑袋,挡住眼睛,已无力反驳,只觉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却说自己好不容易收了这么个徒弟,而且人品、心性、才学,包括相貌都是不赖,可是咋好东西坏东西分不清呢?
林雨辰不禁暗自嘀咕着,七师父还老说我买椟还珠,这以后一定要他们爷孙俩见上一面,也好好让七师父见识见识,这哪儿是买椟还珠啊,这是交了钱之后,把盒子、珍珠都给人家了,自己从主人身上搓了一撮泥欢喜地去了啊!
“师父,你怎么了。”看着林雨辰这个样子,徐子凡连忙问道“是不是你的伤又犯了。”
“没有,没有。”林雨辰道“太高兴,太激动了,这套剑法呢,我也是只学了个皮毛,怕是教不了你,不过你放心,要是你想学,大不了我给我爹或者那些师兄师
叔们说,让他们把剑谱找来给你,然后在找个懂行的给你指点指点。”
“好的,那多谢师父!”徐子凡激动得本想再次跪下来磕头,可是想想刚才林雨辰说的话,却又连忙站起了身来。
哎呀,这还谢……林雨辰简直无奈,长叹了一声,说道“你刚才说除了逍遥扇和道貌岸然……不,君子剑之外,还有个啥?”
“哦,兰亭笔?”
“什么笔?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压根儿没听过呢?”
“哦,是邱家的判官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