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真不知道是自己性子太急,还是林雨寒和袁萱二人的心理素质太好,三天了,何琳就从未从二人口中听到了一句担忧的话,更不见露出一丝焦虑的情绪,可能真是大风大浪经历太多,练出来了吧。
山洞内闷热难当,山洞外寒风凛冽,何琳膝盖上有伤,行动不便,还不知道这“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心中的烦闷自是不必多说。除了吃饭睡觉,便就只剩下无聊和煎熬了,当然这就当真是苦死了林雨寒。
三天,除了何琳睡着后,不然,林雨寒耳边就休想有片刻清净。喋喋不休,乐此不疲,就连吃东西的时候都忘不了“逗”林雨寒几句。有时候还算罢了,有时候吧,就如那天晚上一般,暧昧的话题,亲昵的称呼,挑逗的语气,故作娇羞的表情,而且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分寸拿捏得不差分毫,气得林雨寒是火冒三丈,头皮发麻,可就是怎么也发不出脾气来,到最后只能窝一肚子火,欲哭无泪……
而袁萱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任凭何琳怎么说,怎么做,林雨寒又是如何无奈,如何恼怒,都是不说一句,而且面无表情
,连眼神中都很难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变化。
不仅这般,袁萱还对何琳是照顾有加,何琳因为膝盖上的伤,故而生活中有很多不便,幸得袁萱的帮忙,才避免了很多窘境和尴尬。而且每天袁萱都还会给何琳抓白鱼,捕火蛇。
就这么,直到第三天中午,吃过中饭,何琳是实在忍不住,又开始闹腾了起来,非要二人带着其再到林子走一遍,说要好好看看林子的门道,不信邪种种……
开始袁萱还劝了两句,最后看到何琳的摸样也稍稍明白,这何琳可能真是被憋坏了,反正在洞中也无事,于是便就答应了何琳的请求,稍稍收拾了下东西,又仔细清理三人留下的痕迹。正准备动身,未走几步,也就是正要到门口之时,二人忽然愣在了原地,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怎么……”何琳本来还想发问,不过话刚出口,便就自己发现了端倪,来人了,从声音来判断这些人应该已到湖边儿,很快就要到洞口了“怎么办?是那些使徒吗?”何琳问道。
“不知道。”袁萱答道。
“那,那该怎么办啊?”
“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看出异样。”
“对
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出去他们一定会发现,而这洞里面……”
“那台阶后面能藏人。走。”说着便就转身快步朝那个摆满了骨灰坛子的台阶走去,没错是骨灰坛子,这个三人还特地确认过,想来这地方之所以被那些人敬为圣地,原因也许就与这些骨灰坛子有莫大的关系。
果然,袁萱所言不虚,那台阶后面的确有个的山洞,用白布盖着,隐蔽至极,若不是袁萱说,还真是发现不了。这山洞不大不小,三四人栖身倒是没问题,只不过,稍稍显出几分拥挤罢了。洞内略显潮湿,所以林雨寒还是背着何琳,就这么和袁萱并排站着。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何琳着实有些好奇。
“无意间发现的。”袁萱答道“他们要进来了,别让他们发现了。”
没等多久,那些人便就走了进来,之前三人的猜测没错,这些果真是来送葬的,一行十余人,尽皆是一袭百衣,嘴里还振振有词,有腔有调的,唱着些三人都听不懂的东西。中间一人抱着个骨灰坛子。
为了避免让这些人起疑心,林雨寒和袁萱早早便就处理了那些丧尸坠崖后留下
的血迹,生火烤肉也尽量在山洞外,林中的隐蔽位置。唯一不足的是,三人落崖时遇见的那六七人。
当时林雨寒重伤在身,何琳昏迷不醒,袁萱又刚受那寒潭之水的侵袭,近乎昏迷的边缘。谁知那些人却是毫不听劝,以死相拼,袁萱实在没能力将其一一制服,于是便就下了狠手,两招要了所有人的命。
对于那些人的“缺席”,这十余人似乎是根本没有在意,对,最起码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似乎并没有受影响。
一通仪式持续时间很长,“唱歌”、“跳舞”、磕头、跪拜,一个不差,来来回回,还不带重样的,一个个表情严肃,不苟言笑,而且动作更是整齐划一,毫无差错。
虽然不知道他们做的每一件事的具体用意,也不知道他们口中喊唱的东西的具体含义,但即便这样,三人也感觉到一种让人不自觉就汗毛竖起的庄严和肃穆感。
足足过了三个多时辰,这“仪式”总算是有了突破性进展——那些人终于是将他们一直小心“侍候”、不断祭拜、视之为珍宝甚至堪比神灵的骨灰坛子“请”到了台阶上。
还以为终于是告一段落了,这些
人该回去了,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放好了骨灰坛子,一通叩拜后,这些人又开始“闹腾”了起来,还是一样,“唱歌”、“跳舞”、磕头、跪拜,一个时辰又这么过去了。
然后,十余人近乎同时跪地,磕头,冲着那些骨灰坛子,这一磕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十余人都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山洞内静得可怕。
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感受,何琳只觉得是一种煎熬,无比煎熬,因为那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