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见林雨寒冲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连忙朝两边儿退去,完全忘记了抵挡是个怎么一回事儿。
甚至于林雨寒已然出了谷口,一个个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许久,还未反应过来……
“我,我们还活着?”忽听一人支支吾吾地说道。
“嗯,好像,好像没死。”
“不好,让他过去了。”又一人当即一惊。
“号角,号角!”几人说着连忙窜起了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山脚下,端起了那一米长的号角,随即一阵急促而浑厚的“求救声”便就响彻了整个天山缥缈峰的上空。
一声,两声,三声……大部分人都站起了身,提起兵器,严阵以待。
四声,五声……各个是面面相觑,一脸惊异!
等到一直吹了九声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眼,不用多想,这号角声越多,便就说明越危险,敌人越强大。而九声就是极限。
这号角求救的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次天下之战才定下来的,而是明教教中古来有之,什么样的情况吹几声那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并不是信马由缰,随心所欲的事情。
而林雨寒呢,出了山谷
之后,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一路朝山上冲去,不多时,便就到了山门前,山门已破,还是一样,满地的尸体。由数十个伤残的明教徒守着。看见林雨寒,尽皆傻了眼,只身一人,不过二十出头,个字不低,但是身形却是不壮,轻功虽好,可是这样貌却恍似一个公子哥……
一个个明教徒是昂着头,盯着林雨寒身后,许久,也不见一人跟上,等到林雨寒已然从众人身边经过,各个还是望着山下,对于林雨寒是完全不以为然。
“怎么,怎么不见人马呢?不该啊,照理说该到了啊。”许久,方听一人嘀咕道。
“对啊。”一人也附和道“下面不是吹了九生号角吗?怎么连一个鬼影也没有?”
“话说这周围还有谁敢搀和这事儿?”一人不禁琢磨道“还九声号角,谁有这能耐?”
另一人思量许久,摇了摇头“该不会出错了吧?”
“一声两声能错,还能错到九声去,他们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那……调虎离山之计?”
“有可能!”
“不,不是调虎离山,刚,刚,刚才那人……”就在二人议论纷纷之时,忽听一人连
声说道,面容惊恐,喘着大气,一脸的紧张。
众人连忙转过了头,望向了那人,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那人我好像见过!”只听那人说道。
“哎!”皆是一个白眼,一脸的无奈,一听这话,当真是恨不得将那说话之人给按在地上揍一顿“认识便认识嘛。”却听一人叱喝道“你紧张个啥,真是大惊小怪!”
“不不不!”那人却是连连摆手“他是,他是,若是我没看错,没记错的话,他是……”
“是你亲爹行不行?”
“是剑门的林雨寒!”
一言一出,一片寂静,感觉世界都静止,一个个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有这么缓缓地转向了那人“你,你说什么?他是谁?林雨寒?剑门的那个,‘魔挡诛魔’?”
“嗯!”那人点了点头。
“是那个灭了人魔岗、唐门、乱坟岗,又将端木龙仇打成重伤的那个林雨寒?”明知故问,无非是心中太过惧怕以及心底还尚存一丝侥幸罢了。
“嗯。”
“这……”一片惊愕。
片刻,第一道山门处传来了一阵号角声,还是一样,九声,可是不同的是,这九
声号角声音还未断绝,第二道山门上便就又响起了一阵号角声,还是九声!
从那山谷中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天山一众顽抗和还击得最为凶猛的一次,本来这种地势便就是易守难攻,而且可以看出,山谷四壁上都有机关,山谷中箭只无数,还是滚石的痕迹,明教一众在此也是伤亡惨重,最少折上三分之一。至于天山派嘛,亦是只会多,不会少。
林雨寒稍稍留意了那些尸体,最早的死了已有三天,最迟的才不过一天半,可想而知,这场仗打了多久。
山谷过后,便是两道山门,第一道和第二道明教都打得很轻松,一个气势正盛,一个刚刚战败,表面上看似是明教乘胜追击,实则是天山佯败诱敌。
一直到第三道山门,天山派又借着地势和机关终于是发起了第二次反击和顽抗,这又是一场恶战,特别是对于天山派来说,这完全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这一战应该打了一天一夜,直到昨天后半夜才结束……
刚听见山谷中的九声号角时,云颠之上的一众明教徒便完全傻了眼,九声……而未等众人缓过神,搞清楚状况,
第一道和第二道山门的号角声又接连想起,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连忙派下两位护教法王和十名弟子。
而恰好,这些人就这么好巧不巧地与林雨寒在第四道山门前撞了个正着。
林雨寒当即是停住了脚步,对这众人一番粗略打量。
而众人呢,还是一样,只关心着林雨寒的身后,伸长了脖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