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赫连泽一早就想去找何琳了,可是一者林雨寒这边情况确实很稳定,连任何异样都没有,二来,赫连泽一也知道何琳和杨诗涵、绝无尘在商量给杨诗涵除蛊之事,不宜打扰,便就一直犹豫到现在,也担心到现在……
终于是将何琳等了回来,而不待何琳进屋子,赫连泽一便迎了上去,还拽着何琳出了房子,一通陈述和讲解之后,终于是发出了一个直击灵魂深处的问题“林公子该不会伤了脑子吧,所以现在才是这般……”
“我看你才是伤了脑子。”不等赫连泽一说完,便听何琳斥道,说着一巴掌直接拍在了赫连泽一的后脑勺上“而且还是让门挤了。一天想什么呢,脑袋上一点儿伤都没有,怎么伤了脑子?”
“那昨天晚上不是烧了那么长时间嘛。”赫连泽一却是不依不饶。
何琳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赫连泽一,表情很复杂,无奈、无语夹杂丝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一般对于这种强行抬杠的,何琳都是给个眼神自己体会!
“好好好。”赫连泽一连忙服软“我就是看着林公子那个样子,不是有些担心嘛。还有……”何琳本想转身
,却又被赫连泽一给拽住了。
“又干什么?”却听何琳冷言道。
“没有,我,我……”可是赫连泽一却是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整句。
“有话快说。”
而赫连泽一依旧是有些犹豫,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而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那表情,就似抱着必死地决心一般,说道“你之前说得事情,可是真的?”
“什么事?”这没头没脑的话,自是听得何琳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你说……”赫连泽一说着便就瞅了瞅床上的林雨寒,而后又将何琳往外拽了好一段距离,道“就是你说林公子是师祖遗腹子的事情,是真的假的,还有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是林盟主亲口说的吗?”
“亲你个大头鬼。”何琳再次无奈“好好跟我说说你这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啊?他是武林盟主、剑门掌门,我五毒教教主,山高水远,而且我跟他年纪差那么大,他有什么理由将这事儿跟我说。还有,你是不是傻,也不想想那天什么情况,你们老祖把他当成了林盟主,拼了老命要报杀子之仇,你老祖的武功你是看到的。当时林雨寒的状况你也是看到了的吧,身
受重伤,危在旦夕,你说我,我只有出此下策了啊。”
“也就是说那天你的话都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了?”又听赫连泽一问道。
“嗯?”何琳一愣,当即是望向了赫连泽一,双眉紧蹙,也未答言。
“我不是那个意思……”赫连泽一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一时嘴快,有些失言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胡说八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何琳似乎纠结地不是这事儿“本来想说什么?”
“嗯?我……”赫连泽一一愣,看了眼何琳后立马垂下了头,转移了视线,道“这……我……其实……”奈何依旧是支支吾吾了半天,几次感觉其话到嘴边,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你之前说得那龙头赤炎红的事情,你可看清楚了。”何琳也没逼问,直接开口。
果不其然,赫连泽一当即是又望向了何琳,一脸的惊讶。
而何琳呢,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林雨寒身上的那枚当真就是当年你师祖和师祖母带下山的那枚龙头赤炎红吗?”
“嗯嗯嗯。”赫连泽一连连点头。
“你敢确定?”
“完全敢确定。”赫连泽一的态度当真是如他的表情一
般,笃定之极“别的我不敢确定,但是那枚绝对认不走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别的都没有它一半大,而且除了它以外也从未见过有菱形的龙头赤炎红,你若信不过我,可以拿去问问我爹啊,他是见过的……”
“别!”何琳当即是喝住了赫连泽一。脑子里已然乱成了一团麻?心念着,难道说张辽那蠢货的胡说八道当真属实?
不可能,还是一样,张辽的话漏洞太多。而且林承厚的人品和德行也是江湖中众人皆知,有口皆碑的。
别人不说,就说何琳的外祖母何冥姑吧,这人外号“蛇蝎心肠”,放眼整个江湖,能让她老人家看得上眼的都是屈指可数,而这些看得上眼的人中,能让其说句好话的,更是凤毛麟角。可即便这样,何冥姑每每与和何琳提到林承厚时,都是赞不绝口,青眼有加。而且还常说,自己百年之后,何琳若是当上了五毒教教主,一定要与剑门交好,更要抽空去拜会拜会林承厚。
试问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干出张辽说得那般,做出那么龌龊卑鄙的事情。别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是林承厚人面兽心,伪装得太深,可是他瞒
得了别人,何琳也是绝不相信他能瞒得过自己外祖母这么只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的老狐狸。
其实不说别的,从林雨寒和林雨辰身上,何琳也是能窥见林承厚的为人的,自古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张辽本就是居心叵测,意图不轨,他的话绝对不能信,何琳琢磨道,可是这其中巧合、疑点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