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寒点了点头,沉默片刻“琳儿,我这次来,不是要责怪你,你在中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天山、漠北、泰山还有这剑门的武林大会,一桩桩,一处处……虽然我当年的确做了那些错事,对不起你娘和你,而且这么多年,更没有尽到一点儿责任,但是,你毕竟是我的骨血,我也毕竟是你的父亲,血浓于水,对你,我怎能不担心,不牵挂?”
而何琳呢,却是将目光望向了一旁“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南诏,回五毒教,哪怕中原是龙潭虎穴,哪怕我之后会九死一生,我也无怨无悔。”
“这……为何?”当即便听楚江寒问道“可是因为那个小子?”
“有他的原因。”何琳是直言不讳“他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又被那么多人盯着,我不能弃他不顾,当然,还有别人……”
“谁?”楚江寒不禁问道。
“我的朋友。”何琳当即答道。
“是那个林雨寒还是那个林雨辰。”又听楚江寒道“还是说,那个泰山大小姐?”
“都有。”何琳再次答道“我困难的时候他们帮过我,现在他们遭遇麻烦了,我岂能坐视不理?”
楚江寒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明显不悦“琳儿……”
奈何不待楚江寒开口,便听何琳道:
“别说了。您应该知道,我跟您不是一路人,你有你在乎的东西,我也有我在乎的东西,我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且您也不必强行为我操心,人各有命,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过多交集,除了骨肉亲情这点儿改变不了的东西外……”
“还有,您如果觉得我这个五毒教的教主当得不称职,您可以随时取而代之,亲力亲为不是更好。”
“我不胡说,只要您开口跟我要,五毒教我立马拱手相让。怎么样?你得权利,我得自由,反正您现在也不过四十多岁,春秋顶盛,趁早再生些孩子,对吧。”
“琳儿,你怎能如此想我。”当即便听楚江寒回道。
“不要?”依旧是不给楚江寒开口的机会,又听何琳反问道。
再看楚江寒,看着何琳,片刻“我膝下只有你一女,南洋巫族迟早也是你的。”
“好了。那就不说了。哎!”何琳说着却是一声轻叹“那您就慢慢遗憾吧……哦,还有,别叫我‘琳儿’,并不是说我不想
跟您显得亲近,而是这个名字真的很难听,再者,我们这儿,也有一个‘灵儿’了,是吧,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闺女’,‘女’儿,诶,‘女儿’挺好听的。可以吧。”
楚江寒点了点头。
“那您还有什么事儿吗?应该没有了吧。”何琳又道。
楚江寒摇了摇头。
“好。那我走了啊。”何琳说着便就转身。
第二天,何琳一众照常启程,而楚江寒嘛,便就与一众辞别了。
兴许是担心何琳的安危,临走时将自己的两个手下草树和雁无痕留了下来,这二人都是南洋巫族中长老级别的人物,地位和岩釜子、鸩娘子在五毒教中相似,至于武功嘛,亦是伯仲之间。
何琳倒也没多做推辞,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之后的一路上,倒也算是风平浪静,迦涅三藏没有再来叨扰,至于别人嘛,一直都没有遇见敢动手的。
就这么,直到来到这个小竹楼,遇见了林雨辰和蔺雪。
何琳这几日本来是懒得说话的,不过看着徐子凡、叶灵儿一直都犹犹豫豫,何琳最终实在是忍不住了,将玄武堂的事情三下五除二全数说给了林雨辰。
“原是这般
。”林雨辰倒是挺淡定,看着徐子凡“这事儿你们有什么错?而且,你们跑出来就行了,何必砍了自己的胳膊呢,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剑门也正是众矢之的,叶师兄这么做也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的,说来若是我,我也这么做,快起来。”
徐子凡却是摆了摆头。
“快起来啊。”又听林雨辰道“非得我下去扶起你起来吗?我知道,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你受委屈了,是不是想让我哄哄你,那你得过来啊,我这一身伤的。快点儿,乖乖的,别耍小性子了,快起来……”
“诶呀,我的天呐!”林雨辰话未说完,一旁的何琳已是无奈之极“新婚燕尔也没你们俩这么腻歪。”
捂着脑门儿,站起了身,转而走向了徐子凡身旁,拽着徐子凡的胳膊,便就将其强行拉起了身“快起来吧,你再不起来,你师父就得以身相许了。”说着便就拍了拍叶灵儿的肩膀“我们出去,我们出去,别在碍了人家的好事,小别胜新婚嘛。”说着便就出了房门。
叶灵儿虽然好像有些话要跟林雨辰说,但迟疑片刻,还是随何琳走了出来。而至于蔺雪嘛,在何琳起身的同
时,亦是很“识趣”地跟了出来。
现在屋内当真就剩徐子凡和林雨辰两个人了,何琳出门后还故意拉上了门。
二人四目相对。
“过来啊,小伙子。”片刻,但听林雨辰道“还愣着干嘛,还真怕我把你咋地了啊,就我现在这身板儿,我都不怕是吧,来来来,抱一个,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