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几天,三人终于是开启了自己的楼观之行,当然,这一路上依旧是曲曲折折,弯弯绕绕,故意走了条山道,还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为的就是尽可能地隐瞒身份,以防暴露行踪。
说来唐雎这么个帮手,袁萱还真没有留错。一路上尽心尽力不说,对于这一片的地形还真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什么沟沟巷巷,犄角旮旯都知道。
三人走得这条道便就是唐雎选的。崎岖难行不说,大部分还都是荒芜至极的密林。莫说是人家了,有的地方连路都没有。
说实话,走到一半的时候,袁萱心中便就开始打起了鼓,特别是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群山,袁萱是真害怕走着走着,唐雎忽然来句迷路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还好,唐雎终是不负“重”望。
不过即便三人这般费尽心思,该来的还是来了。
却说三人赶到楼观山下的时候,刚好是黄昏时分,三人不过是在山下逗留了四五个时辰,便就趁着夜色上了山。其实,三人想过,等到明天,光明正大地上山,但是这般又害怕吃闭门羹,而且若是吃了闭门羹,楼观上
加强戒备,再想如现在这般深夜潜入可就难了。故而,一阵考量后,三人还是决定做了这不速之客。
这道观,五年前,唐雎曾跟其师父来过一次,不算是太过陌生,但也不算熟悉。那时候,唐雎还小,也没敢到处溜达,就规规矩矩地跟在其师父身后。而这道观地方又大,楼宇又多,故而算起来十之八九的地方,唐雎都没去过。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唐雎去过叶法善的住所,而今日,三人找的就是叶法善。
当然,若是唐雎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林雨寒也来过楼观,而且还不止一次,偷偷摸摸来的,又偷偷摸摸地溜走了……
还是一样,跟着唐雎一路弯弯绕绕。三人走得非常小心,毕竟这里是楼观,高手如林。
还好,一路上都是有惊无险!
终于到了叶法善的院落,这院子很清幽,不过不远处便就住了大量的楼观弟子。
可以说,这边只要稍有点儿风吹草动,便会立马惹来不少人。
三人来的时候,夜已深,不过叶法善的房中还是灯火通明。院中没有守夜的弟子,这倒是省去了不少事情。
林雨寒让唐雎在外面儿看着
,自己则是和袁萱飞身来到了廊下,当然,二人也没有硬闯,而是先到窗户下,敲了敲窗棂。
奈何,许久,都没有回应……
当然,出于礼节,二人依旧是没有选择硬闯,而是自报家门,说明了来意。
奈何,屋内依旧是没给任何回应,四下里静得可怕。
而林雨寒和袁萱呢,双眉微蹙,四目相对,片刻……亦是没有多言,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大门口。
缓缓地推开了大门,而后蹑手蹑脚地入了房门,进了内室。
仅是一眼,瞬间傻眼!
叶法善死了。耷拉着脑袋,身前的桌案上喷了一大片血迹,下巴、衣领上同样也染满了鲜血!
林雨寒第一反应自是不敢相信,跑到了叶法善面前,探了探叶法善的鼻息,又摸了摸叶法善的脉搏……的确是死了。
被人生生震断心脉而亡,而且似乎还刚死不久。
没等林雨寒和袁萱反应过来,院外便就传来了一阵喧声。
未几,唐雎便就蹿了房屋“外面的人好像发现我们了,你们谈得怎么样……”话未说完,便就迎面撞上了从里屋出来的林雨寒和袁萱。
也就是林雨寒和袁萱撩起门帘的
那一下,唐雎是一眼看见了耷拉着脑袋的叶法善还有其身前的血迹。
“怎么回事儿?”唐雎和袁萱近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你们把叶天师杀了?”随即,又听唐雎道。
“没有,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袁萱答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唐雎已然傻眼“外面,外面……莫名其妙就闹了起来,好像是发现了我们。这叶天师可不是旁人啊,要是让外面的人看见了这般,整个中原道教怕都得跟我们不共戴天了。”说话之间,已然跟袁萱和林雨寒出了房门。
“你暴露了?”又听袁萱问道。
“没有啊。”唐雎连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这边儿就根本没来人,是老远,是那边儿闹腾起来了。”
“看来又中了圈套。”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啊?”唐雎不禁问道。
“走。”袁萱答道“别上来。”说着便就一个旋身冲出了屋顶。
“走?”唐雎再次傻眼“可是现在外面都吵成这样了,我们能出得去吗?你们可要想好啊,这里是楼观,多少高手,还有他们的三十六路剑阵,要是被他们捉
住了,我们可就说不清了。”
“说不清?”说话之间,袁萱又从屋顶上蹿了下来“这般难道就能说得清了吗?把脸蒙上,西南方向人少。”
“西南,西南。”唐雎一边儿是乖乖地蒙上了脸,一边左顾右盼一阵打量“那边儿吗?不行不行啊。那边儿人虽然少,但都是高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