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滞留在了马路中间,夹在一堆车灯闪烁不停的汽车中。
“每年都有人这样,堵在半路上,着急的直跺脚,可是我也没办法,没法让这汽车飞起来。”出租司机司空见惯地说。
刘培洋坐在车上再等了一会儿,可堵车始终不送,这样下去一直看不见头。
他眼睛都红了,又看了看表,死死地望着窗外,忽然拍了拍司机前排的靠椅:“师傅,算了,我还是先下车吧,这样一直堵下去不是一个办法,我肯定会错过的。”
他推开车门,穿过了堵塞的车流,忽然看见路边的人行道上停着一辆自助电瓶车——在这样拥堵的情况下,也只有它们能在夹缝里求生存了。
刘培洋心有余季地松了口气,如获新生般的以百米赛跑般的速度跑了过去,可骑上去以后却怎么也开不走。
他踢几脚,还是开不动。
“卧槽。”刘培洋气得拍了拍上面的电瓶以后,才发现里面早就没电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所幸,在那电瓶车之旁,孤孤单单的风里还倚着一辆小黄车——那是一辆自行车,以刘培洋的体型,加之平时又很少运动,从这里一直骑到天安门,不知会有多费劲。
可现在也没多的办法了,时间快要赶不上了。
他只好咬紧了牙关,嘿啾嘿啾地骑了上去,朝着远方狂奔。
……
京北大学,典礼室里音乐声大作。
“下面……是今天晚上节目表里面的最后一场节目。”主持人握着手卡,大声地宣布道,“小品表演——春娇与志明。”
“哇塞,春娇与志明,一部很有名气的爱情电影啊,虽然春娇和志明分分合合了八年之久,可兜兜转转,最后到头还是在一起了,太羡慕了。”一位女生说。
“是啊,都说张志明是不想长大的小孩,其实在这段感情之中真正没长大的是余春娇。”
“春娇与志明一听就是爱情。”另外一位女孩却有些伤春悲秋,“可我们都不是余春娇和张志明,我们一旦错过了就没有那么多机会重逢了。”
“轰”的一声,除了舞台上方,这里的所有的灯光全都熄灭了——两位小品主演此时都站在了舞台上,双方的气场旗鼓相当,争相逼对,对爱情的角逐中各不相让,直接把表演的张力拉满,让台下的观众们看了以后直呼大爽。
然而,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一位长发披肩的女人戴着一顶漂亮的蓝色帆布帽,发丝间带着隐约带着橄榄叶香味,轻轻地落坐在了会场最后一排的右边。
她垂下来的眸子里似乎蕴藏着轻轻跳动的光,似乎正期待着什么。
“唉。”舞台前的第二排,任小艳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程雪的肩膀,“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那么久,还没有看见顾部长,不过你也别灰心,等下次见到他时,你再把那个小鼠标送给他就行了。”
程雪没有说话了,耸拉着脑袋,伸手轻轻地摸着包里的白色小鼠标。
或许真如任小艳所说,顾一凌在她的心中就如同这白色的小鼠标一样,是她的白马王子。只不过,她现在还不敢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而已。
而舞台上的小品也到了高潮,两位主演都不肯示弱似的,用自己的视线狠狠地盯着对方。
余春娇:“张志明。”
张志明:“余春娇。”
余春娇:“我真的比你大。”
张志明伸出了自己的手,比比自己的海拔。她用年龄讥诮自己,他便用身高碾压她:“但我真的比你高。”
张志明:“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余春娇:“你常说,有些事不用一晚全做完,但我想告诉你,如果有些事这晚不做的话,这辈子就没机会再做了。”
张志明:“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她是因为……我觉得她好,她什么都好。”
话音刚落,舞台上的灯光全灭,两位小品的主演微微躬身,静悄悄地退到场后——满场掌声如潮的同时,有多愁善感的女孩也流下来了眼泪,茫然地说:“怎么回事啊,这就结束了吗?”
此时彷佛像电影落幕,尾声片刻有些不知道还有结局彩蛋的观众们已经纷纷起身,收拾自己的随身垃圾和包包,起身欲要离开。
主持人在台下很轻很轻地拍了拍话筒说:“大家稍安勿躁,马上还有一场神秘的节目,并没有写在节目表里。”
主持人微笑,显然他是下场神秘节目的知情者:“怎么说了……大概算是结尾彩蛋吧,美好而精彩,不看准是要后悔大学四年哦。”
“哦哦,对。”观众又重新坐下,“之前的确听说今晚还有一场神秘节目,我还以为泡汤了呢,那会是什么呢。”
任小艳刚刚起身,也拉着程雪的手做回来,好奇地说:“什么节目啊,隐藏的那么深。”
这时,舞台上的帷幕里面,隐约传来了吉他弹奏的声音。
坐在第二排的程雪首先听见了声音,露出了迷惘的神色,她似乎觉得这弹奏的声音似曾相识,忽然想起来,那个叫顾一凌的男孩就经常一个人坐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里,轻轻地弹着一些好听的曲子,不知是弹给谁听,背影虽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