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酥的故事离奇又倒霉,很多记者凑过来听。
他们在这里干,消息是最灵通的,有人插了一句嘴。
“社长,我们刚刚登报了傅老千金傅媛同志的表扬,她和这位小姐的丈夫在一个军区,执行任务也参与了,军功也是因为在同一个任务中救了老黑,这不是巧合吧?”
“你说,有人顶替你的军功?”社长眸光闪烁。
程酥酥干干一笑,“我不是军人,也不算军功,我的丈夫带着我的药在战场上救了老黑上司,可报纸表扬连我的名字都没有……我也太倒霉了。”
“绝对不是倒霉,我问你,傅媛你可认识?”
程酥酥一脸懵懂,“她来过我家,不过因为不叫我嫂子,我丈夫生气不让她上门了。”
“傅媛喜欢你丈夫。”
程酥酥一脸惊讶,“不会吧。”
“你孩子被绑架,丈夫正好出任务,绑匪让你和丈夫次日离婚?你不觉得奇怪吗?军人任务绝密,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又有人把自己做过的报道说出来,“还有这个城管队的小何收人贿赂进去了,他平白无故针对这位小姐,肯定也是收了好处。”
程酥酥仍然是一脸懵懂,“谁会一而再,再而三害我呢?”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刚救了一个坐牢的患者,我在外面拍照来着,他就是小何!”
“好姑娘,这就是切入口,你是靠善良求来了真相。”社长一脸痛心,“你遭遇的这些,寻常人早就撑不住了。”
程酥酥眼神闪烁着感激的眼泪,“社长……谢谢你们听我说完这些,我不管是谁害我,总之我很感谢你们的开导,我还能继续活下去!”
等程酥酥留下等回信的地址走后。
社长一脸绝然,“开会,咱们要有大新闻了!”
“会不会得罪傅老,感觉这位漂亮姑娘遭遇的事情,好像被人设计好的,跟她的婚事脱不了干系。”
这个设计的人,好像动不起啊!
“做新闻,怕得罪人,还不如回家养老去!”
社长咬紧牙关。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农村上来的女英雄被欺负吗?去找监狱的那几位采访,一定要问出来什么。”
没过一会,就有人挂断电话一脸惊讶,随后跟社长汇报。
“社长,有同事说有个地点发现了新闻,就是这位姑娘留下的地址啊,她是不是又被……”
针对了?
社长气得一拍桌子。
“正好送上门了,拿着家伙,拿着纸笔,给我去记录!”
……
程酥酥找了三轮车坐上去就撤了,她看着报社的名字心里说了一句对不住。
如果直接说出傅媛的名字,估计没有人敢接这个采访。
她只能循序渐进,把自己的悲惨剥开,让别人挖掘答案。
她相信书中的设定不会错,这家报社在书中也是刚正不阿的形象,在书中是唯一一家报道过高级上司也就是后期针对顾译国的某位上司徇私舞弊,让顾译国头顶空悬,让他在年纪轻轻又上了更高的一层。
程酥酥借着顾译国的气运,帮了自己一把。
“嫂子!顾哥找你呢,我终于看到你了。”栓子挡在三轮车前,程酥酥抿唇看了他一眼。
“找我干什么。”
“哄你啊,我告诉他傅媛可能用你的成果请军功的事情了,他站在你这一边,别不高兴了。”
“……不用了。”
程酥酥咬紧牙关,本来都不想争吵,可忍不住。
“都送人家喜巾了,还站在我这一边?见鬼去吧!不,你叫他打离婚报告,不用站在我这一边。”
“啊!啥喜巾啊。”栓子挠挠头,就是不让三轮车走。
顾哥喜欢嫂子,真离婚了还不得把痛苦加在他们几个身上,以后就是训练的炼狱啊!
“别啊,顾哥什么也没送过,就连把她毛巾弄脏了,都是给钱叫我买了送过去的。”
栓子一脸真诚,着急的很,生怕程酥酥真离了。
“你说什么,毛巾?”程酥酥愕然,“什么颜色的毛巾。”
“红的啊,我也不会选,觉得女人应该喜欢红的……不会吧,难道我卖的就是你说的喜巾?误会啊,顾哥修车弄脏了傅医生已经把毛巾给他擦脏了,顾哥躲都躲不及,这才还她毛巾。”
“……那也不可能,真是你买的,傅媛不会误会。”
栓子后知后觉,“她问我是谁买的,我就随口说了两句场面话,说顾哥亲自挑选的,诚意满满……”
她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误会!
他一直记得在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
“栓子,我从你清澈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你没有骗我。”
清澈又愚蠢啊。
“嫂子,既然是误会,你就别离婚了好不好?”
“不离了。”
程酥酥想到傅老一句一句假装为她“担忧”,她用力攥紧手。
“我也能做跟他肩并肩的人,瞧不起谁啊。”
栓子笑起来,这下是真的不生气了,“嫂子你逛一逛再回去吧,家里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