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译国收回拳头,松开眉头,看向说话的中年男人。
“可以了。”
高父惊讶的脸色发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译国。
然后看着被打的跪倒在地的儿子。
“你怎么……”
“您在机关一言九鼎,让我动手,我就遵从你的意思动手了。”顾译国面容淡淡,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他。
大气不喘,刚才一拳头仿佛是别人打的一样。
高父简直是瞠目结舌,他是说顾译国要打他不拦着……
怎么在他嘴巴里就是非打不可了!
然后他打了人,还理直气壮的,高父咬紧牙关,“你开心就好,他确实有些不清醒阻挠你们施工手续办理,我早就,早就想打了!”
高父违心的话让高明伟脸色很难看,他捂着小腹,蹲坐再地上,疼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顾译国绝对力量面前。
他就算是竭尽全力,也很难让他也跟自已一样遭罪。
“是吗?”顾译国微微挑眉,他往前走了一步。
高父怕顾译国又当真,立刻走上前挡着男人把礼物送上前,“威廉先生来华投资,我们应该热烈欢迎,如果能够介绍一下的话更好……”
顾译国唇角扯起,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怕得罪威廉,或许还有一层,对方并不知道他在营地不是一个小士兵,有一些话语权,得罪了自然不如结交了好。
“你们这套,我不懂,东西还是拿回去吧,不过你需要我帮你用拳头管教你家的孩子,我很乐意帮忙。”
顾译国眸眼犀利,高明伟立刻求助一般看向父亲。
高父没有在再阻拦,顾译国越过两个人,直接进入院内。
高明伟父子俩想干什么他不在乎,不过这送上门来找打,倒是很调节他此时的心情。
“我刚才没应声,他们走了吗?”女人冒出头,看到顾译国安心了,上前抱着男人的胳膊。
胸口若有若离的柔软触碰着他坚硬的肌肉。
顾译国喉结干涩,抬起手,手背关节有一些红。
哪怕天天砸沙包,可人是肉长的,刚才用了力气,手背砸到了扣子上,坚硬物品碰撞的地方隐约是红肿的。
“这怎么了。”
一阵香气扑鼻。
顾译国的手被素白的纤纤玉指缠绕,他低着头,看到程酥酥也在低头看他手背的情况。
顾译国把外面高父应付的场面话复述一遍,最后道,“还没听说有父亲这么要求,我就满足他了。”
“你打他了。”程酥酥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还送上门让人打,他们俩是不是有病啊,就因为你身份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欺负,所以脸都不要了。”
“嗯,确实如此。”顾译国扯起唇,“估计他十天半个月没法康复。”
“你太棒了。”
程酥酥勾着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下巴。
顾译国觉得身体就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绷紧身体,把她的小手拽下来,握在掌心,嗓音沙哑。
“别惹火。”
“啊……”
“现在不方便媳妇。”顾译国低头蹭着她的发顶。
程酥酥感觉不对,推开男人就去书房了,找了个拙劣的理由,“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厂子布局还没设计好……”
眼看着女人都要同手同脚走路。
顾译国唇角笑容放大,“奇奇的信到了,大部分内容是写给你的,现在想不想跟我一起看。”
“你看啦?”
程酥酥立刻停下脚步折返,顾译国让她坐到沙发上才肯拿出来,信拿出来的时候,程酥酥眼睛都在发亮。
她之所以股票翻盘,还是有奇奇这个小天才一半功劳的。
“我们家小聪明说什么了,给我看看。我觉得跟钱有关系。”
程酥酥迫不及待把信拿到手,拆开两眼放光。
顾译国无奈摇头,“你可真是了解他,他也知道你想听什么消息。”
无非是跟挣钱有关系,程酥酥一心扑在发财上。
程酥酥兴奋的站起来。
果然果然!
奇奇确实是给她推荐股票作为参考了,程酥酥还是照旧,这些股票眼熟的她就留着大买,不熟悉是就暂时少买一些,程酥酥继续往下看。
除了给她推荐股票,还有就是说给她带来了一条消息,在他裁剪寄过来的报纸上,看样子也能挣钱。
“诶,什么报纸啊,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挣钱的法子。”程酥酥有些激动。
“孩子的话,这么当真。”顾译国慢条斯理把信封拿出来,里面确实有一张裁剪到只剩下一条新闻的报纸。
“我信他!”程酥酥斩钉截铁,眼神却没有挪开,如果她的眼神可以形容,顾译国觉得是虔诚……
是很崇拜信任的眼神。
顾译国觉得自已有一点吃味了,难道是这几天自已火大了。
“还是真的有挣钱的法子,京都有人高价找大夫肺结核……”程酥酥不由得皱眉,“这家人是皇亲国戚吗?就看个病的功夫,给人家这么多钱。”
一次诊疗费十万。
“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