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厌。”
娄厌隐瞒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私死心了,还是不想自己这副落魄样子出现在陆臻希的面前。
陆臻希嘴巴里念了几遍乔厌的名字。
“乔厌,乔厌,是迁而不移,复而不厌的厌吗?”
迁而不移,复而不厌。
这是娄老爷子给娄厌起名字的缘故。
陆臻希就这样说了出来。
为什么她没有说是厌恶的厌?
明明,他被所有人厌恶着。
娄厌抿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担心眼前的人,认出自己了。
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算认识了,以后就不是陌生人了,可不能用那样的目光盯着我了。”
“所以,可以接受我的帮助了吗?”
陆臻希伸出了自己的手。
娄厌这一次,犹豫了几秒钟,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软乎乎的手心里。
陆臻希用力把人拉了起来,扶到了轮椅上。
“你是要去大门口吗?”
陆家的桥是通往大门口的方向,陆臻希便断定他是要离开陆家。
“嗯,司机在门口候着。”
陆家是自己的地盘,主家别墅除外,旁边还有几栋单独的别墅,包括后花园,前花园,后山,高尔夫场等等。
是可以让汽车开进来。
不过为了不让有心人做事,陆从桉才下令让外来车辆全部停在门口。
由陆家的车辆送宾客进来参加宴会。
“我推你出去吧。”
陆臻希瞧着这里距离大门口还有点距离,万一路上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可没有像刚才运气那么好了。
听见陆臻希要送自己出去,娄厌的呼吸都乱了。
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次跟她独处。
“你怎么了?”
轮椅上的人,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陆臻希担心的问了声。
“没事,我不喜欢说话。”
不喜欢说话。
陆臻希嘴角动了动。
这人还真是奇怪。
不喜欢陌生人,不喜欢说话,还喜欢摆着张冷漠的脸。
陆臻希也不想强人所难,路上都没有说一个字了,把人往大门口的方向推着。
今天阿洲是跟着一起来的,只不过,娄厌把他留在了大门口。
阿洲的心从娄厌进去开始,就从未平静过。
他担心陆家人会认出娄厌。
娄厌现在不比从前了,他一直在娄厌身边,能感觉到他的锋芒收敛了许多。
今天他会过来参加宴会,足够让他惊讶了。
毕竟,姜宜和陆家,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眼眸看见不远处推着轮椅的陆臻希,阿洲心里咯噔一声响。
她怎么推着娄厌走出来?
戴上自己的口罩,推开车门,跑了过去。
“厌哥。”
娄厌点了点头,侧着身子说了句:“陆小姐,谢谢你,不过下次不要这样鲁莽了。”
娄厌指的是刚才她拼了命跑过来救自己的事情。
还好只是压到了小腿。
万一场面控制不住,两个人都掉下了河里,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陆臻希笑着摆了摆手,当时的她并没有想那么多。
其实,她自己也很好奇。
为什么当时,她看见轮椅往后倒下的时候,心为什么疼了起来。
整个人都紧张了。
特别的害怕。
就不管不顾的跑过去了。
想都没有想,就拉住了轮椅。
“我可没有见死不救的爱好。”
娄厌点了点头,看见了她白色的裙子都弄得脏兮兮的了。
“抱歉,弄脏了你的裙子。”
“没关系,我等会上楼换一套就好。”
这里就是陆家,陆臻希要换套裙子,不就是简单的事情。
“乔厌,下次见。”
下次见。
娄厌没有开口,他们还会见面吗?
还能见面吗?
“再见。”
陆臻希提着自己的裙子,往大门里走着。
阿洲站在旁边,满脸都是懵的。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死不救?
乔厌?
怎么回事?
他错过了什么?
“厌哥,她,她认出你了吗?”
娄厌的脸上戴着面具,人又坐在轮椅上了,更何况,鞋子还做了处理。
身高发生了变化。
连阿洲都要看许久,才能认得出来眼前的娄厌。
娄厌摇了摇头,手心摸上自己的截肢的伤口口,上面还在刺痛着。
刚才的事情,让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他第一次,想要去戴假肢。
“没有。”
陆臻希一步步走回宴会场,路上她小腿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了。
忍不住弯着身子,缓解疼痛。
周忻在宴会现场,迟迟没有看见陆臻希回来,着急的不停的寻找着她。
发现蹲在草坪上的身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