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阿飞就带着岁梦赶到了手术室门口。
因为徽徽还太小了。
医院这样的地方,会吓到她。
就先把孩子送回了海湾别墅。
岁梦看见满脸失魂落魄的陆臻希窝在苏酥的怀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
她看见这样的陆臻希,总有点恍惚。
像是看见了从前的姜宜。
她很想过去安慰陆臻希。
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记不起来自己是谁。
她有事, 甚么去关心呢。
只能坐在阿飞的身边,眼神时不时的偷看着陆臻希的情况。
手术持续的时间很久。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才打开了。
几名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
他们的脸上都十分的凝重。
因为娄厌和阿洲的手术是同时进行的。
两个人都在同一间手术室里面。
“医生!他们怎么样了!”
阿飞急切的询问着娄厌和阿洲的情况。
医生:“放心吧,都脱离危险了。”
听见两个人都拖累危险了,手术室前面的人,都纷纷的松了口气。
陆臻希从手术室开门的时候,情绪就十分的紧绷着。
听见他脱离危险了,她的心才松懈下来。
腿一下子就软了。
还好有苏酥抱着。
不远处,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嘴角露出一个讥笑,扔掉手里的烟头后,转身离开了。
阿飞感觉到身后的眼神,下意识的转身,只看见了一个身影。
总感觉有点熟悉,但是这个人走得太快了。
阿飞没有来得及看人到底是谁。
手术室里的人被推出来后,他的目光和思绪全部都被手术室里的人抓住了眼球。
把那个身影给暂时忘记了。
重症监护室前。
陆臻子隔着玻璃看向了躺在里面,浑身上下都是纱布,戴着氧气面罩的娄厌。
手放在玻璃窗前。
眼神慢慢变得湿润起来。
明明不久之前,他们还一起坐在梧桐树下聊天。
还约着要出去。
为什么选择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
陆臻希的心揪起来了,特别的疼。
疼到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有无声的哽咽。
苏酥心疼的抱着陆臻希,眼眶里都是眼泪。
这样的陆臻希,如果不爱娄厌。
绝对没有人会相信。
尽管是忘记了,遗失了过去的记忆。
她还是爱娄厌。
港城市中心某处高级住宅。
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嘴角露出了狐媚的笑意。
大门口打开,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眼里没有一丝的情绪变化。
全部都是冷漠。
像是一点都没有看见一样。
直接就摘下自己的口罩和帽子,拿出自己的鞋子换上后,直接就越过了眼前穿的很是清凉的女人。
走到冰箱前,拿出了瓶冰水。
直接喝了半瓶。
喉结滚了滚,沾上几滴水滴。
被晾着在原地的女人,没有丝毫的不悦,嘴角狐媚的笑意一直挂着。
光着脚丫,走到男人的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身。
声音很是娇嫩。
“明明很想,为什么不碰我?”
“松开。”
冷冰冰的一句松开,并没有任何的感情。
甚至,有点厌烦和恶心。
“一南,两年了,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叶一南身体僵硬了几秒钟,直接就掰开了自己腰上面的手。
没有一点温柔可言。
抱着他的人,就是两年前跟他一起离开的周微微。
这两年,他们一直在一起。
而周微微,早就喜欢上了叶一南。
但是叶一南,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叶一南冷着双眸,手掌用力,掐住了周微微的脖子。
声音,冷到了极致。
“周微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比我清楚,如果不是你有还有利用的价值,你早就是一颗遗弃的棋子了。”
周微微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压迫感。
叶一南一直在用力收紧着。
他想要掐死自己。
周微微感觉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手不停的晃动着,就是不敢打眼前的人。
因为她知道。
除了眼前的人,不会有人再收留她了。
她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早就被放弃的人。
“我,我知道,错,知道错了。”
周微微的脸色已经慢慢变得没有血色了,嘴巴里慢慢的说出了几个字。
是在跟叶一南求饶。
她不能死。
她舍不得死。
叶一南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