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铜镜丢弃后,符柏的理智便逐渐回笼。他每每回想起自己曾做过的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怎么会去偷大哥的镜子?
大哥不见了,二哥疯了……一想到这儿,符柏就觉得不寒而栗。他想不通个中缘由,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从那天开始的。
都是因为那天……
他们不该去师父家,也不该收拾东西,更不该捡走那面镜子!
符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下过一场雨后,今天日头正好,他却只觉得浑身阴冷阴冷的,怎么都晒不暖,摸一摸脸颊,手和脸都冰得厉害。
不知跑到哪里去的二哥又疯疯癫癫跑了回来,又唱又叫,拍手蹬腿,幸而邻家和气,不曾说什么。符柏吃力地把人从门边拽回来,想把他锁进房间里,就又听见二哥说的颠三倒四的一些话。
“死……都死……”
“姜遗光会死,大哥死……”二哥嬉笑一声,“你会死,我也会死……”
就算他们是仵作,见惯了死人,到底还是有些讲究的。谁动不动把死这个词挂嘴边?
符柏没法和一个疯子生气,用力把人按在椅子上,扯下二哥的腰带给人拴住,就听到了更加可怕的消息。
“我看到了……一座坟!你猜是谁的?”
符柏不想回答,继续系结。
“是一个女人!白、白……”二哥安静下来,任由他绑,不知想到什么,又笑得开心,一下拍起手来。
“白茸!是白茸!”他一字一顿念道,“吾妹,白茸!之——墓!”
短短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
符柏蹭一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