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廪实而知荣辱。”贞娘恶心透了这帮人,愤愤地说了一句话。
陈五亦赞同。
姜遗光没有搭理他们的抱怨,反而说起其他事:“这死劫,只靠我们自己,许是不行的。”
黎恪倒说了句话:“未必,这些人中也有心善的,比如那个山娃子。”他领会了姜遗光的意思,“你是说,要叫上他?”
“谁?”宋川淮扭头厉声喝问。
其他几人同样警惕地看过去。
不远处黑黢黢的丛林中,钻出一道身影来——正是他们讨论的山娃子。
“是我。”山娃子连忙出声。
“我看你们都没有吃东西,家里还剩些饼子,给你们送过来。”山娃子手里捧着几个饼,羞愧道。
经过白天的闹剧,他隐约知道自己村里人做了什么,脸上臊得慌。
在他身后,站着个头上带了花的小女孩,好奇地看着几人。
贞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招招手让那小女孩过来。阿笨看一眼山娃子,见他点了头,这才小心地凑到那贵人身边,跪坐下去。
贵人身上不知抹了什么,又香又好闻,贵人的手也白白的。阿笨比了比自己的手脚,脸红地往衣袖里藏了藏。
贞娘逗她,又把荷包里藏的一对小小的银耳坠给阿笨戴上。
陈五没有和山娃子客气,接过饼道了谢。
姜遗光看一眼山娃子,心里忽然冒出个别的念头。
“我今天听到了,她娘说要卖了她。”姜遗光指指阿笨,“他们还说,他们明天就要走。”
山娃子猛地抬起头,和不知所措的阿笨对视一眼,两人的脸都发白了。
姜遗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