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我,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死了。”
“不要……”兰姑哀切地看他。
可令她痛恨的是,她也没有解决的法子,她的阻拦和眼泪,都是徒劳。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姜遗光主动向那几人走去,进了屋内。
景麒来到她身边,蹲下安慰她:“不用怕,善多他会平安无事的。”
见兰姑还是失魂落魄,他只好在兰姑身边席地坐下,一块儿等。
从天黑等到天亮,屋内几度传来被带入的人宠凄厉的惨叫,光听上去就能知道有多么痛苦。但……她没有听到善多的声音。
狼,是一种极能忍耐的兽。
善多也同样极能忍耐,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叫过疼痛。
但怎么可能不痛?
兰姑一直盯着门,目光怔怔。她还能想起那天的痛,一直不得愈,从那天一直疼到现在。
身边有人宠一直看着他们,不让他们进去捣乱。
从天黑等到天亮,太阳完全升起的那一刻,门内的惨叫声终于停歇,变成了低声哭泣。
兰姑一震,从地上爬起,就见门缓缓推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瘦高的、样貌古怪诡异的男人。
他穿着和其他人宠一般无二的衣服——这是前五城会纺织的人们织出的布料所制成衣,有些短了,脚下的鞋又空荡荡,似乎长了一大截。
他的脸同样奇怪,眼睛比寻常人长一些,绿色瞳仁幽幽放光,却无端有几分死寂,鼻骨处诡异地整块鼓起,嘴巴又长又薄,好似在一张木偶的圆脸上涂上去的嘴唇。
任谁见了这张脸,都要被吓得睡不着觉。兰姑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平静。
“……善多?”她迟疑地问。
那个古怪的男人点点头:“是我。”
兰姑只觉得喉咙发堵,张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人宠从门内出来,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血,而后,里面爬出一个四肢着地,披了狼皮的人来。
姜遗光看也没看他,来到一旁坐下,让阳光照在自己身上,那双被拉得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等待出发。
换了狼皮的人倒也乖觉,因换皮的缘故,他对姜遗光态度很是亲切,歪歪扭扭地爬到他身边,趴下去一道晒太阳。
很快,象城主便来了。
不只是它,前十城能来的城主都到了象城主的住处外,姜遗光带着景麒跟着那些人宠走出去,景麒还很有些怕他,一句话不敢说,混在人宠群中,默默跟上。
兰姑和那换了狼皮的人走在最后,锁进笼子里,一道被推出去。
……
位于第一城的毛虫国宫殿是怎样的?
很大很大。
姜遗光粗粗估略,约莫能有千亩地,他站在门口不远处往左右看去,一眼看不见边。
皇宫上空飞了些禽鸟,猎鹰不得入,换了喜鹊等凶禽盘旋——它们眼睛同样厉害,要看清楚那会赌的小狼有没有被带来。
一队牲畜人宠浩浩荡荡在门外,上空喜鹊徘徊,很快就叫它们发现了关在笼子里披了狼皮的人。
一只喜鹊立刻发出高亢啼叫。
几只喜鹊飞来,同样发出清脆啼叫。
听说喜鹊叫是一种吉祥的好象征,一众城主忍住了没赶它们走,任由它们不断盘旋。
这可是宫殿外,这群臭鸟还敢做什么?
又一声尖锐啼叫。
忽地,一众喜鹊如利箭袭来。它们早就做好准备,十几只先飞在笼子周围驱赶那群看守着的人宠,又是几只飞来,爪子一把抓住笼子带飞上天去。
它们动作太快,谁也想不到它们在宫殿外竟也能如此嚣张,狼皮人吓得不断尖叫起来,拼命在笼子里挣扎,却阻止不了它们带着自己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你们想干什么?要开战吗?”象城主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愤怒咆哮。
其他城主同样气得不行,其中几只径直往那群喜鹊飞的方向扑去——鸟总有飞累得时候,到那时,就要它们好看。
喜鹊们唧唧喳喳。
“这么小气做什么?又不是抢了不还给你们。”
“我们看他好玩而已。”
“不会这么胆小吧,在天上转两圈就吓晕了?”
喜鹊故意高高低低飞,笼子晃荡不已,狼皮人吓得叫得更响,他本就被疼痛折磨了整晚,这会儿更是彻底陷入崩溃。
“救我!救我!”狼皮人一手抓着栏杆往那群人宠的方向看,向换了他皮的狼伸出手。
“救救我!”
没有人救他。
奔来的城主也是因为这群喜鹊下了它们面子罢了。还没等它们赶到,这群喜鹊们嬉笑着松开爪子。
笼子坠落,摔在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最先赶到的一位低头看,笼子里的狼皮人已经死了。
“没用!”它忿忿踢开笼子。
那头,象城主仗着自己个头高跑得快,长鼻一甩,打落下不少不慎飞低了些的喜鹊,这才觉得出了口气。
好在它给小狼换了人皮,否则现在死的就是真正的小狼了。
象城主心中甚慰,看看天色不早,赶紧把其他城主和人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