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翻墙离开。
待他们走后,空旷苍白的院落中,井边再度浮现一黑衣女人的身影。
那黑衣女子坐在井口,对着已经盖上盖的八角井,手里拿了梳子,一下又一下,对井梳头。
二楼,小间。
洛妄眨眨眼,从地面一跃蹦起。
怪不得啊怪不得,什么镜子?花瓶姑娘?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嘻嘻……
洛妄手里把玩着一面小铜镜,心情愉悦地往外走,他想哼些小调,却又担心吵醒别人,不得不憋住了。弯下腰,从半人高的小门洞里往外爬。
弯腰低头的一刹那,他从自己的两腿正中,看到了身后一双赤裸的苍白的脚。
洛妄就着这姿势惊地猛回过头去,手里镜子乱照,却依旧什么也没照出来。他拿着那镜子,只觉得越来越冰冷,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又觉得镜子冰冷才是真货,遂没放在心上,没照出来就没照出来,继续弯腰往外爬。
低头爬出去的一瞬间,他埋头的前方,蜿蜒下一缕漆黑长发。
绕在脖子上,痒痒的。
洛妄伸手拨开,又不见了。
他晃晃脑袋,决定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三两下蹿到房顶,翻墙飞了出去。
土楼,三层环形围栏,每一层每一户门洞中,都一点点渗出了漆黑浓稠的长发。
……
洛妄回来还需几日,星州这边,谢家人气急败坏,魏家幸灾乐祸,王家愁云惨淡。
原因无他,那位被两家争夺的王姑娘的父亲终于病倒了。
不是普通的病,大夫来了把脉过后也只说模棱两可地说了些体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