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毕竟她对其他男人也是这么做的,男人嘛,要的无非就是那些东西,钱、权、名利和美人。
像她哥哥,曾经为了招揽一个江湖中人,就把他自己最宠爱的小妾送给了他做妻子,那人后来对他哥哥忠心耿耿,这件事还被传为单州的一桩美谈呢。
“庄子不在我名下,我没法做主,不过!我手底下有个很漂亮的姑娘,性子单纯,又会唱歌跳舞,我可以把她送给你……”
姜遗光一直笑着看她,脸上笑容丝毫未变,闻言有些遗憾的摇头,轻轻叹息:“不给我也没关系,我只是瞧见这庄子上有怪东西,才想着讨过来好好镇住。”
贾芳瑛更怕:“什么东西?”
姜遗光脸上的笑容就有点古怪了,像是想说出来又怕吓着她似的,最后还是掩饰道:“你还是不要知道了,毕竟是上一辈做下的孽,现在转移到你身上来了。告诉你,只会吓到你。”
贾芳瑛手一紧。
上一辈……转移……是什么意思?
他在暗示什么?
他越卖关子,贾芳瑛越疑神疑鬼。
姜遗光:“我并非打算要这个庄子,想必你也打听过,我从京城来,不住在单州,要这座庄子也是无用。”
“只是庄子上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招架的。我想让贾大人封了庄子,他却不知听了谁的胡话,不愿意。我只能退一步,想办法把庄子要过来,否则,死的人只会更多。”姜遗光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贾芳瑛神色挣扎,惊疑不定。
他俩待着的时间不长,没多久外面就吵吵嚷嚷起来,有人大声叫他,说二少爷和四少爷那边有请。大小姐这边的侍从拦着,于是两边下人吵了起来,各自推搡。
姜遗光轻轻叹息,面如座上菩萨般垂下眼,神情悲悯:“可怜啊……”摇摇头,“都是上一辈做下的孽。”
“也罢,庄子我不要了,你们也最好别待在这儿,否则……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姜遗光见多了鬼怪,最知道怎么吓唬人。一席话吓得贾芳瑛本就不大的胆子更是浑身发毛,鸡皮疙瘩爬了满身。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本就是来看看,看完了,我该走了。”
贾芳瑛不让他走,可她抓不住对方,扯着袖子也三两下轻松拨开,让人去追,却追都追不上。
姜遗光当然也没有去二少爷和四少爷那里。
四少爷贾历谦只要给点甜头就会一直钻营,和他合作风险太大。二少爷贾历书空有心狠头脑却不足,估计应付不了贾伏源,哪怕贾伏源现在快死了也应付不了。
倒是贾芳瑛……他听马元义打听过。贾芳瑛异母同胞的兄长就是贾伏源的长子。贾伏源一直很忌惮自己的长子,既器重他,又不得不警惕他。
有贾芳瑛的哥哥在,说不定能让贾伏源松口。
他并不是真想要这个庄子,看过父亲留下的东西后他就想离开了。姜遗光只是想知道贾伏源执着于这个庄子不放的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现在他突然间变得苍老,都快没命了也仍旧抱着庄子不撒手?甚至用了更多兵力来守着庄子。他到底以为庄子上有什么东西?
再者,如果完全得罪了贾伏源,他们恐怕不好离开单州。
不知贾伏源或者其他官做了什么,总之当地的近卫没有将乌龙山鬼哭林和这庄子上的诡异场景向上报。这其实是很可疑的。所以姜遗光不介意表现出向贾家靠拢的和善态度。
至于私底下的挑拨,那就更不能给贾伏源知道了。
两位少爷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姜遗光没见到他们的模样,但想从贾芳瑛可以看出来,他们两个此时的状态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恐怕他们也变老了,这庄子上,仿佛就有什么东西在吸食他们的寿命似的。
而且不光是贾芳瑛和姜遗光猜测的两位少爷,他发现庄子上许多下人的模样也开始变得苍老,只是没有贾芳瑛那样迅速而已。
对比起来,贾芳因像是一夜之间变成了六七十岁的老叟。而庄子上的下人们则是渐渐老了十来岁。可他和近卫们却没有变老的迹象。
姜遗光觉得有点奇怪,如果说他是因为山海镜的缘故不受诅咒,那近卫们呢?他可没有时时刻刻和近卫们待在一起替他们驱除诅咒。
这诅咒如果只是针对贾家血脉,贾家的下人们又是为什么?
不过近卫们现在都认为是姜遗光的功劳,离他更近了,几乎寸步不离。他们也害怕自己无知无觉中变得苍老。
等到下午,姜遗光和七个近卫已经成了庄子上仅有的年轻人。
贾家三人早就受不了了,他们再也不管什么宝物不宝物,父亲的命令也不想再遵守了,命令下人们收拾东西马上回去。
于是昨日才搬进来的家具杂物,如今又闹哄哄的往马车上搬,但这回下人们变老了不少,眼睛耳朵都不灵光,手脚也不好使,是以东西还没收拾完,天就黑了下来。
冬日天黑得很快,今天太阳落山得似乎更快些。
夜里本就不便赶路,更何况太阳刚下山后,一阵冷风就吹来了层层乌云,紧接着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