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找魏松亭二伯呢,闻讯望过去,瞪大了眼睛。
魏松亭陪着个老人,还有个年轻男人,站在远处。因他们那地儿是个上坡,几人在坡顶,才看得清楚。
其他几个人不该盯着魏松亭吗?怎么让他跑出来了?边上那两个人又是谁?
被他惦记的三个人,此刻阴差阳错地再度分开。
唐阅仍旧行走在不知名小道中,手握短刀,浑身都绷紧了。
他不认识这里。
和他们来时见到的陵庄的房屋也不太一样,很相似,但总有说不上来的不一样的地方。既相似又不那么相似。
不论走到哪里,都是看上去相似的低矮小屋,青瓦青砖,破旧木门木窗,砖石上生着苔藓,角落里长了菌子,潮湿霉气从每个孔里细细钻出来,人在这里头久了,好像也要长霉了。
不过……除了唐阅以外,周围也没有人了。
随他走,随便走到哪儿都是新的路,没有死胡同,就连原本看着要走到尽头的小巷子走到底以后,又多出两条岔道来。
不管哪条路,都有一层淡淡迷雾笼罩,看不到尽头。
唐阅搓搓手臂,衣裳湿冷湿冷的,冻得他一激灵,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乱跑,跑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得让人浑身发毛。
明明没有人,却总好像有东西跟着似的。
不不不,不能慌,冷静……唐阅不断在心中默念。
这么多死劫他都闯过来了,第一次入镜时不也九死一生?但他还是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