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角落逃出来跟在负责护卫他的两个士兵中间。
他还念叨着想弄来一具鲛人尸体,被其他人好说歹说劝住,这种地方带个尸体上路还要不要走了?
跑出了很远很远的路,大概有两三刻钟,途中经过不少岔路口,地下河的河水总算渐渐干涸。
这意味着鲛人们不会再追过来了!
它们可没长腿,没法在地上走。
蒙坚脱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其他人有样学样,坐在地上顺气、喝水、擦武器,或者换衣服。不少人身上都沾了血,黏糊糊又臭烘烘的,蒙坚也跟着换了一身外边的衣裳。
他看见姜遗光和蒋大夫头碰头在角落里说什么话,特地加重脚步凑过去:“你俩说什么呢?”
姜遗光转过身来,蒙坚被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吓了一跳,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是……”
姜遗光手里,竟托着一颗血淋淋的心!
鲜血缓缓渗透底下垫着的布料,拳头大小的心红得发乌,乍一看好像还在跳似的。一股冲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蒙坚差点没熏吐,捂着鼻子好不容易把话说囫囵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姜遗光捏着那颗心道:“这是我刚才从鲛人身上取下来的,拿给蒋大夫一观。”
蒋大夫年近知天命,平常笑呵呵得如同寻常老农,谁也看不出这是位医毒高手,他笑着打圆场:“难得见着鲛人,我当然要多看看。”
“多亏姜公子给我留了颗心,否则我这趟出来什么都没捞着,可就亏大了。”
蒙坚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