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管,夜里吃过年夜饭后,一群人聚在院子里,仰头看烟火。
阿寄披着毛绒绒的斗篷,看着看着发起呆来。
他发觉那位年轻公子依旧坐得离他们远了些——倒不是姜公子故意远离他们,而是所有人似乎都有点害怕姜公子,不知不觉间就走远几步。
想了想,他还是走过去。
“姜公子,新年大吉。”他仰头对姜遗光说。
少了以往刻意讨好的意味,好像只是寻常好友碰见了打声招呼。
于是姜遗光也低头回他一句新年大吉。
风有点大,阿寄直接站到他身侧,光明正大地利用姜公子挡风。他脖子上围了一圈围脖,白绒绒兔毛捂得说话含含糊糊的:“姜公子,您以前过年时会做什么呢?会不会也在城里看烟花?”
姜遗光摇头:“并不。”
他不怎么过年节,自老姜头死后,更是不再过节日。于他而言,一年三百六十日每一日都一样,他并不觉得某些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值得庆贺一番。只是他也不会特地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阿寄没听到回答并不气馁,而是接着说:“以往这个时候,家里人都会带我上街去。街上很热闹,什么都有,我记得,我每次都很盼着去。”
“但我以后没有这个机会了。我见不到他们了。”
一簇烟花在空中炸开,亮起的光照着阿寄幼嫩脸庞,眼神古井无波,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姜遗光没有说话。
阿寄低下头。
和他想的一样,姜公子与常人有异。他早便察觉姜公子比其他人更加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