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看对方凄凄惨惨的样子又下不去手,旋即恼怒起来,自己居然在心疼他!他这样说她父亲,自己竟然还心疼他?!
可她确实打不下去手,只能冷硬地丢下一句:“姜遗光,你怎么不去死!”
骂完就踩着急促凶狠的步伐往外跑,跑到门边,一头撞上了同住在园子里听到消息赶过来看的凌烛,赵瑛恶狠狠瞪他一眼,推开他又跑了。
凌烛莫名奇妙:“赵姑娘冲我发什么火?”
踏进门一看,他又惊了,“长恒兄,你的脸怎么回事?”
“你惹赵姑娘生气了?”
姜遗光摇摇头,没有说话。
凌烛看出他此时精神不济,问过大夫几句,确定眼睛应当能恢复后便离开了,并让其他人都下去,别打扰姜遗光。
临走前,凌烛见大夫往姜遗光眼睛上蒙了一层药,再缠上一圈纱布。
他坐在那儿,像一尊一动不动的雕像。
他感觉姜遗光身上应该发生了很重要的事——他从未见过对方气色如此灰败,有些恍惚。
死劫里发生了什么?他为何一出来就要惹怒赵瑛姑娘?
凌烛出去后向几个近卫打听了刚才发生的事,更加纳闷。他在花园里找到了赵瑛,后者还没消气,坐在水池边一下又一下往池子里丢石头,溅起一阵阵水花。
走近就听见赵瑛口中仍在恶狠狠低骂,骂着骂着,脸色又变得担忧和不情愿起来。
凌烛放重脚步走过去,赵瑛闻声一抹眼睛回头,看见是他,扬扬下巴:“凌兄怎么来了?不去陪那家伙吗?”
凌烛一笑,撩起衣袍下摆在她身边坐下:“他没什么大事,大夫说他休养几日就好。我是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