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她的幻想,到处都有人哭嚎,因为她在宫里大小是个能做主的,杜尝是贴身太监走不开,就使了徒弟请她快些过去主事。
天边已浮现出一抹鱼肚白。三公主魂不守舍地走在前往寝宫的路上,她脚踩在实地,心却像被掏空了一大片,好像每走一步就会掉入深渊。
陛下……父皇他……他走了?
她想了很多,可那些纷杂的情绪却又像被一个巨大的黑洞吸走了,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发现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掉,冷静得可怕。
直到来到父皇床边,床帘掀开了,无数宫人跪伏在地。
她望着床上那道闭着眼睛、头发花白的消瘦人影,心底一酸,眼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
“父皇……”
……
“怎么回事?今日静街不让走?”赵瑛奇怪地问近卫,她想去找姜遗光来着,以往都没拦,怎么今儿个近卫们拦着她不许出门?
不光是她,园子里其他人都不许走,前后门都把守了许多人。她还能听见从不远处街道上传来洪亮的阵阵马蹄声,和雷鸣一样的整齐脚步踏过。
“今天出什么大事了?”赵瑛疑惑。
一直对她很和气的近卫今日却换了副面孔,神色冰冷严肃:“姑娘还是别打听了,回屋歇着吧。”
现在京里各处戒严,即便是入镜人,若是触了霉头也一样要抓起来。
赵瑛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一定出了大事。这时她没心情和近卫们争执,转身回屋,心里七上八下,不断猜测。
正午时,东方远远传来沉闷的钟声。
丧钟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