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野兽的动静。血腥味似乎从前面的一间木屋里传来。
他慢慢走过去,推开门。
臭气与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后退两步扇扇鼻子,等味道散去些才探头往里看。
小屋昏暗狭窄,地上趴伏着一个女人,一动不动,身下涌出血,浸湿了散乱板结的长发。
“卢湘?”他看不到这女人的正脸,只觉身形熟悉。
地上血迹未干,向外缓缓流动,淌遍小屋地面。吕雪衣踩着血慢慢走近,蹲下去,小心地把她翻过来。
这张脸……的确是卢湘。
半边脸沾血,捏开下巴,血从口中流出。再往下看,两只手腕断了一半,断口森白的骨血红的肉分明又模糊,腕上有被缚的痕迹,身上散开几截绳索。
他伸手探探鼻息,又不敢相信地摸摸颈脉,发现她已经死了。
皮肤尚有余温,不久前还活着。
吕雪衣不甘地上下查探,发现她并非为外人所害,而是……饿死的?
柜角处沾了血和碎肉,绳索磨断处格外粗糙,有磨断的痕迹。
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来晚了一步!要是他再早一点……
吕雪衣气得恨恨捶地,不甘心,又没办法,人已经死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最后看了眼尸体,估量着他现在这副身子骨怎么也不可能把人扛回去,不得不放弃往外走。
老夫妻俩家中,阿煤赖在养母怀里撒娇,外面天黑下来,她忽然抬起头,笑盈盈地说:“娘,姐姐死了。”
养母一惊:“你说什么?”
阿煤小脸皱起来,声音又嫩又软,却听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