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使者全死在了京都,咱们算是跳到黄河里了,洗不清了。”
林承穿戴整齐。
他望着焦急的何大人,淡然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静观其变吧。”
“静观其变。”
何凤花笑了笑,幽幽道:“这次若不能让元青满意,恐怕得开战了。元青实力强悍,兵强马壮,昭燕内忧外患,恐怕难熬了。”
林承没说话。
他穿上官服,招呼何凤花一起出去了。
太子府外。
站着两人,一个上了年纪,一个却是青年。
两人身穿刑部官服,脸色肃穆,似乎在等什么人。
青年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冲着年长之人:“李云大人,这镇江府和六扇门怎还不来?他们的架子,可真大!这个六扇门,刚刚成立就敢这般怠慢,日后岂不是得让咱们刑部喊大爷了?”
李云望了青年一眼。
他勉强笑了笑:“周欢,你虽是神捕。却也不得这般口无遮拦,你说的那个六扇门,那位林门主可不是善茬,何凤花都不如他。”
周欢想起何凤花的一些过往。
他脸色更加难看了。
正在这时,一辆朴实的马车缓缓而来,拉车的是一匹老马,走路没啥劲儿。
何凤花急的屁股坐不下。
他幽怨地望着林承:“你这破车怎么那么慢?早知道,老夫就不坐了。”
说话间。
他又撩起车帘,待见到太子府外的两人后,惊讶道:“李云,周欢,他们果然来了。”
林承睁开双眸。
他也望着那一老一少,开口问道:“你认识这两人?”
何凤花撇了撇嘴:“刑部的两个神捕,只有大案出现,他们才会出手。”
林承心底暗笑一声。
他当时下手极为简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别管是神捕。
就是把前世的仪器带来,都未必能在现场找到丁点儿线索、痕迹。
马车在太子府前停下。
何凤花先行下车,林承紧随其后。
两人刚刚落地,耳边就响起青年神捕的声音:“好一匹老马,怪不得两位大人晚到。两位大人还真是节俭,这马都老得掉牙了,居然还能拉车,您二位是从哪寻的?”
何凤花看了周欢一眼。
懒得理会对方。
何凤花官衔三品,实权,眼前这两位神捕在他眼中就是个小吏。
身份差距太远。
他若回应周欢,算是下降自己身份。
何凤花对太子府很熟,他径直往府内走去,林承紧随其后。
待两人走远之后。
李云望着周欢,叹息一声:“你一个小捕头,你得罪他两人作甚?神捕只是一个称号,你再厉害,在人家面前也是小蚂蚁,伸手就能摁死。”
周欢撇了撇嘴。
他眼珠子一转:“我知道。我料定这两人不会理会我。”
李云刚想起步跟上。
可听到这番话后,他转过身来:“为何?难道你另有身份?”
周欢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他们是官,我是吏。我动不了他们的利益,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个跳梁小丑,一坨狗屎,踩死我,他们还嫌脏了鞋子。”
李云愣住了。
他沉默半晌,默默拉开距离……这同僚脑子似乎有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太子府。
书房外间。
太子面无表情坐在高位,手里盘着一串翠绿的珠子。
何凤花径直走了进来。
林承紧随其后。
两人朝着太子简单行了一礼,李云、周欢急忙进来,跪在地上隆重地磕了几个头。
太子没有说话。
他二人就一直跪着。
何凤花望着太子,开口道:“殿下,外面跪着的人,可是张将军?”
太子手上停止动作。
他将玉串抓在手下,揉成一团,重重拍在手边的桌面上:“你休要求情,让他跪着!元青使者居住的别苑,发生了这般大事,他却一问三不知,该罚!”
何凤花不说话了。
林承上前一步:“殿下,你召我们过来,想必是为了缉拿真凶。我等一定竭尽全力,将真凶抓来。”
太子看了林承一眼。
他开口道:“没意义了。即使抓到真凶,元青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但本王需要一个交代,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敢这般放肆!”
何凤花刚想表态。
太子制止了对方,他继续道:“你们有两件事。第一件,抓拿真凶。第二件,想办法将这件事扣在圣莲教头上,称他们不想看到两国和亲,你们想办法让元青王朝相信这个说法!”
太子目的极为简单。
既然已经说不清了,干脆祸水东移,或许还有一条生机。
圣莲教做事向来猖獗。
将事情推到他们头上,倒也很合理。
如此一来,昭燕即可联合元青,一同围剿圣莲教的势力。
可谓是一举两得!
太子将事情交代完后,不愿多说一句话,任由四人闲着。
何凤花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