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阿凉心里这些想法燕正雅也想到了,他从到了庆州地界,脸一直是沉着的。
“这就是你说的 ,带我认识世界?”他见识到了。
他的认真和恍然大悟让阿凉很想笑,果然单纯啊,这才哪儿到哪儿,离他真正认识世界还远。
比这苦的人,他还没见识到。
庆州城内和城外就像两个世界,虽然比不上没遭灾之前,但也还行,最起码各个商铺都是开的,街上还能看到零零散散的摊位。
阿凉能理解,毕竟洪水冲走的是村里人的家园,和城里没多大关系。
人家只要有钱依然能吃饱,有地方睡。
庆州知府把灾民关在城外,也能理解,阿凉唯一看不惯的就是城外的灾民没人安置。
不过,看燕正雅的表情,他也不赞同。
而且太子亲自来赈灾,庆州知府不见人,连他治下的别的官员也不见。
“白致人呢?”
到了知府衙门,还没等人进去通报,燕恒就推开了守门衙役,带着燕正雅往里走。
“唉,你们是谁啊,大人不在,大人不在啊。”
守门衙役满头大汗的边跑边喊,他试图把一行人拦住,可惜,这次来的人不一般,光是一个护卫,就能把他推的远远的。
一群人呼呼啦啦刚到衙门大堂,就看到有人着急忙慌的迎了出来。
“下官钟建安见过各位大人。”
阿凉抬眸一看,老天爷,这家伙刚才在做啥?
衣服扣子都扣错了,官帽也是歪的,而且他称呼他们各位大人?
太子要亲自下江南主持赈灾大事,早在这个决定出来时就有人往江南来传信了,按理来说这些人不是更应该夹紧屁股吗?
这人怎么回事。
这人明显不知道太子要来的事。
而且他自称钟建安,刚才太子明明说的是白致啊。
庆州知府换人了,太子殿下不知道?
这么劲爆。
官衙里大大小小的其他官员都出来拜见,唯独不见太子口中的白致。
他的脸色很不好,燕恒只好开口,“你们白知府呢。”
钟建安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颤声道,“回大人,白大人已经失踪十几天了。”
......众人一阵沉默,一州知府在遭灾时失踪,这让人不得不多想。
会不会是畏罪逃了,是不是被人暗杀了种种。
可燕正雅却不这么认为,他和白致算是相识的,他是大庸的唯一的异姓王,梁王的外孙。
今年刚刚25,就比太子大了三岁,说他们一起长大都不为过。
“具体点。”
钟建安 哆哆嗦嗦的开始陈述,当时庆州的情形。
庆州自己是有粮仓的,可里面的屯粮并不多。
莲子峡水库决堤的当天,白致就下令开仓赈灾,他在这边主持了两天,眼看灾民越来越多,粮食越来越少。
他就决定亲自去隔壁漳州借粮,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其他三州灾情肯定比庆州好点。
而且总督曹大人的总督府也在漳州。
朝堂的下达的命令,一般都是直接到总督府上,而曹文栋和白致素来不和,他就怕朝廷有什么消息自己收不到。
结果这一走就再也没来消息,同知钟建安还是个屁事不懂的。
白致不在了,只把赈灾工作交代下去,自己就不管了。
灾民安置的到底如何了,过问就没过问,甚至连城外都没去过。
“大人们 ,你们说,这知府都不在,留下这一大摊子,我可怎么办呐。”
燕正雅面无表情的听他诉说,语气还挺委屈。
反应最强烈的就是燕恒 了,他就没见过如此废物的人,作为一州同知,知府不在,城外那么多灾民,不尽心安抚灾民就算了。
他倒好,白天睡大觉就算了,还抱怨起来。
要不是有太子殿下在,他 非得收拾这人一顿不可。
燕正雅已经懒得听了,他云淡风轻的说。“带下去,关起来。”
钟建安被这年轻人吓到了,他从进来就说了两句话,一句是问白致的,再一句就是让自己下狱的。
“不是,大人,大人我做错了什么,我可是曹大人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燕恒照着腿弯一脚,给踹跪了。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位是太子殿下!还曹大人,你亲爹来了也不管用。”
钟建安骇得伏在地上发抖,“臣有眼无珠,冒犯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降罪。”
燕正雅一个眼神都没给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的钟建安,只挥了挥手,让下面人赶紧带他下去。
阿凉看到那样子,只觉得没眼看,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太子又没说要杀他。
此时,燕正雅已经坐到主位上开始发布命令了,留下十个禁军保护他的安全,其他人全部动起来。
这次带来的人不少,尤其是跟着来历练的众位贵公子。
燕正雅特地交代,“你们都没有经验我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出门,你们 我就交给阿凉姑娘了,要做什么,她会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