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总算脱离了险境,落在马献背上。
马献惊魂未定道:“齐春呢?”项飞骂道:“死了!”林尘手心直冒冷汗,“那是什么?”项飞道:“那片密林中,有暗军驻扎,先前我意识到危险,急忙叫你们绕道,其实那时已经是箭矢的攻击范围。”
“只是齐春大意,我本想趁暗军不曾发觉,将他拉回,可惜了。”
林尘问道:“这好端端的,这林间怎么会有暗军驻扎?”适才生死走上一遭,他也觉后怕,更对项飞心存感激。
他暗道:“怕是唯有武宗强者,才可在那箭雨中安然脱身。项前辈能顺利脱身,全是我们本就在箭矢范围边缘,侥幸捡得一命。”
马献道:“大乾四乱,有暗军驻扎林中,实不算稀奇。且青宁郡地处边缘,本便混乱之地,小心为上。”
林尘重重点头,驱马继续赶路,不敢有片刻停歇,项飞坐在马献背后,也大口喘息着。他实没料到,那密林暗军,反应竟这般迅捷,仅发出半道声响,便立刻射来箭矢。
若能提前意料,他便任由齐春身死了,三人驱马朝右,行约莫四五里,才放缓脚步。天色实在太晚,适才那阵箭雨,又让赤血马受了惊吓,实在难以继续赶行,无奈就地停下。
出师未捷,本四人小队,刚出城门,便有一人毙命,林尘只觉后怕,对那城外的危险,有具体认知。更是庆幸项飞经验老道,能与他同行,实是自己幸运。
马献升起篝火,马献与项飞同时看向林尘,见林尘熟练劈柴,烧柴,纵使脸色稍白,但动作流畅有条理,并未乱了阵脚,一时大觉此子日后,成就定不可限量。
马献项飞不约而同心道:“枉那齐春年长几岁,但论机警心态,怕不及这位林尘小弟。”林尘自知自己经验浅薄,便多处理些杂务活,劈柴、理铺子、颇为熟络。
林尘心道:“世上没白吃的道理,手脚勤快些,才能多吸取一二经验。”故马献、项飞已经坐下歇息,林尘仍在忙活。马献道:“林小兄弟,过来坐坐,歇息歇息。”林尘这才放下手头活计,在火堆旁坐下。
项飞凝重道:“齐春的死,全是自己太大意,林小兄弟,你可记牢了。”林尘道:“自然,我现在还在流汗呢。”说着,擦一把额头冷汗。他自知此行,定有伤亡,但没料想这般快。
马献道:“日后若见林中幽火,绕道而行,可能藏匿暗军。遇到暗军,若运气好些被生擒而下,废去武功为奴,若运气不好,当场射杀。”
项飞道:“我实也没料到,这次暗军这般凶,相隔极远,便放箭射来。”他纵使经验老道,回想先前形势,也大感后怕。
项飞叹道:“我那马儿死了,鞍上有杂粮、清水,却也损失了。”
林尘瞧向远处,寻思:“我们刚出城门,便遭此劫,怕并非什么好兆头,也不知其他捉刀客,此时情况如何了。”
因二十余人若一同赶赴出城,动静太大,易引人注意,怕横生不测。故而分组行之,且各组路线不同。林尘倒是但愿,其他队伍一路平安,日后入了绝断山脉,若是遇见,也可互相照应通力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