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下一处院落,却是难上加难。
反而利用手中职权,强取豪夺,更来得容易。忽又想:“林尘有一院落,就在望月楼附近,甚是不错。我与他有一月不见,不知其死活,那院落空着也是空着,何不拿到手来,讨好卞妹?卞妹的紫霞宗,实是名门大派,不容小觑,那贺师姐更是禀禀大名,我这九品天官,在外风光无限,但若与他等相比,讨不得好。”
虽有此念,但念及那浅薄交情,刘长锐仍不至如此放肆。刘长锐便带着卞灵,游街串巷,找寻合适居所。
那知找了一番,卞灵也心喜红叶居,道:“贺师姐院子,也有一株红枫树,此院她定喜欢。”如此一来,刘长锐才下定决心,将此居占为己有。
方才有现下这幕。
刘长锐心道:“林尘消失近月,怎这当口又出现了?他曾救下卞妹,我谢他恩情,且与他交涉一二,不必翻脸伤情。”笑道:“林兄,好久不见。”林尘冷笑道:“好久不见,便要拿我院子?”
刘长锐道:“你误会了!”编道:“这院子前主人周黑,犯下的可是叛国叛民之大罪,凡他名下钱财地皮,均被收归为国有。”
林尘冷笑道:“呵,我都听了,你想取我院子,给某个大人物用,你现下说的话,我半点不信,刘长锐,你我没甚么交情可言,赶紧走吧!”言下之意,此前浅显交情,彻底断绝。
刘长锐恼羞成怒,狠狠瞥了身后二位小吏,心道:“定是这小吏多嘴,被他听了去了。与他在此空耗,也是无益,也罢…还是另寻他处罢。”喝道:“走!”带着小吏离去。
……
林尘望着刘长锐背影,心中想道:“江湖熙熙攘攘,所为不过一‘利’字。我与刘长锐有一二交情,他尚且如此,更别说他人。唯强大己身,方才是重中之重。”
心中又想:“我既已有去意,这红叶居本便不打算久居,只刘长锐一闹,反而不好拿去出售。”心中苦恼。
见暂无解决良策,便又潜心习武,将刘长锐之事抛之脑后。青宁郡风云诡谲,却与林尘无多大干系。如此这般,又风平浪静,过了一日。
这日大早,林尘刚是苏醒,便忽觉不对,他将右耳伏在地上,听得有数道脚步,正从东南、西南、西、北四侧靠近。
伏地耳第三层,有一绝技“听地”,此技可听人脚步,辨人修为,猜人方位,是不错勘探技。只伏地耳入门易,精深难。这“听地”绝技,纵观整座青宁郡,所会者怕不出五人。
好比正平拳“拳罡”,亦是一计奇技,正平拳流传甚广,能使出“拳罡”者却寥寥无几。奇技、绝技未必多罕见,但能使出奇技、绝技之人,却定然十分罕见。林尘这一听,顿觉不大对劲,来人脚步沉重,怕块头极大,且练得是下盘功夫。心道:“听这脚步,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保险起见,我且避之一避。”
离去前,林尘取出长剑,用出“轻风绵绵剑”中“绵绵无绝期”,连出三十六剑,剑剑落院中,在地上犁出三十六道深痕。林尘跳上红枫树,投出毒镖,射入深痕中。再一扬泥土,将毒镖全部掩埋。
如此一来,院中便尽是陷阱。林尘翻身出院,混在大街中,偷偷观察红叶居。不出片刻,果见四名高手,飞檐走壁,落入红叶居中。
不消片刻,便听得数阵惨叫。林尘翻身,躲入附近一旧宅,用耳伏地,偷听红叶居动静。
此刻光天化日,却偷潜入宅的四人,分别名唤齐源、武三壮、王顺河、刘开柱。
齐源:“武三壮,你忒不小心。”武三壮道:“是毒镖有毒!娘的,疼死我了。若非我先走一步,你们也得中招。还不谢谢你老子。”王顺河:“你别嚷嚷,快快坐下排毒,否则毒入心窍,谁也救不了你。”刘开柱:“我探听鼻息,此红叶居不似有人。”
齐源道:“莫非有人泄了我秘?四下搜搜,林尘这小子狡猾得很,可莫再叫他跑了。”
……
听到这里,林尘心道:“潜龙帮知道我的存在了,派人杀我擒我。”林尘眉头一皱,又是想道:“不对,怕另有曲折。我林尘说到底,不过是一杀了地蛇的小人物,潜龙帮何至派出四名高手?除非潜龙帮,知道是我烧了人堂,杀了武四壮。”
便又凝神去听。
齐源道:“卧房没有,但发现两个乾坤袋,一粉一青。”武三壮走来,道:“看这款式,该是女子。且打开看看。”
王顺河道:“女子衣裙?大好乾坤袋,竟仅用装女子衣物?”
林尘心道:“失策,失策,先前只道,要与清岚同居,这女子乾坤袋,还是不带自身上为好。哪知竟有人闯门。”
王顺河道:“是了,乾坤袋十足珍贵,怕是外来弟子丢的。”刘开柱走来,道:“让我瞧瞧。”
又过片刻,刘开柱道:“我知道是谁丢的了。是那卞姓女子。”武三壮道:“是她?”刘开柱道:“应是她无疑。”
刘开柱道:“那日她寻二帮主议事,我虽未曾听到细则,却见她身穿粉裙,与这乾坤袋内衣裙风格相似。”
林尘寻思:“是卞灵害我?是了,此女骄横,见我不讨她欢心,就讨厌我。我与她实没交情,刘长锐此人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