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身,却仍觉害怕。
忽听得一声猫叫,更添阴重。卞灵加快步伐:“最近城中好乱,我最近倒霉得紧,还是别乱走为妙。否则又被擒去,那可真是大大不妙。”行七八步,正路过一昏暗岔路。
林尘探手擒来,先捂住其嘴,旋即袅袅娜娜手一拂,施以拿穴手,顷刻间将卞灵周身大穴拿尽。卞灵发出“呜”一声轻鸣,本惊惧交加,待尝过“袅袅娜娜手”后,立知来者何人,反平静下来。
大穴被拿,卞灵难以动弹,林尘松开其嘴,道:“你走得太慢,我等你好久了。”卞灵怒道:“你好好叫我,我会不理你么?干什么一上来就…就…”泪水朦胧。
林尘道:“我是恶人,当然要有恶人样子,再且说了,我若不将你擒下再说,你这名门正派的女侠,岂不是和我同流合污?”卞灵心道:“呀!好像有些道理,我既不想拒他,又不想背信弃义,便让他抓我好了,反正…反正…”气渐渐消了。
卞灵问道:“你又擒我做甚?”林尘道:“自是谢你。”卞灵想起方才角篮楼中场景,说道:“你这人好过分,使这等阴险诡计,贺师姐骂你宵小。”林尘道:“你又怎知‘宵小’二字,不是骂你?”
卞灵道:“哼,我名门正派女侠,怎会是‘宵小’。”
林尘心道:“你是帮凶,我若是宵小,你便是宵小小。”说道:“我这人恩仇分明,你帮我一忙,虽是可有可无的小忙,但我记下了。”
卞灵道:“你想怎样?”林尘道:“我坏你一场晚宴,自也还你一场晚宴!”风流本性作祟,虽因云清岚两情相悦,不敢辜负美人恩,有意制约,但人之天性,岂是说改便改。
林尘每与女子深交,即便心中并无他意,但相处时风流秉性,不羁洒脱,总不经意流露而出。此刻随意环抱,毫不觉举止已过于亲密,卞灵却一阵目眩迷离,心脏直跳,嗅得怀中清香,已不知东南西北,欢喜难言,却又惊惧参半。林尘带着卞灵,便是跳上屋顶飞檐走壁,翩然灵巧。
卞灵回过神来,已在屋瓦之上。凉风侧耳吹过,却不觉寒冷。心中竟生出极不自然的柔情蜜意,心想:“他是大凶人,我是名门正派,这厢共进晚宴,成何体统,大大不妥。但…我大穴被拿,别说共进晚宴,即便是…我也反抗不得。”
半刻钟后,林尘遁入一阁楼包厢,其内酒菜皆已备好。林尘见卞灵面色红晕,赤霞翻飞,忽是想道:“这卞灵太过骄横,我且气她一气,逗她一逗,讨些乐子。”道:“你是女侠,我是凶贼,让你衣裳太整齐,便是我的罪过了。”
于是双手一拂,将卞灵衣裳打乱。卞灵嗔道:“说这说那,还不是尽讨便宜。”林尘解其大穴,放她入座。
其时夜虽深静,但朝东首方向远观,可见一点火光莹闪。林尘见其一闪一闪,偶尔有火花溅射,倒映湖面,蔚为壮观,不住看得稍久。卞灵道:“那是欧阳冶锻剑之地。”手脚虽自如,却不理整衣物。实也觉得林尘适才那句“你是女侠、我是凶贼。”颇有道理。
卞灵说道:“欧阳冶在青宁郡的青宁湖锻剑。传闻青宁湖乃诸阴汇杂之处,能避免火气外泄,引起天时变幻,导致锻剑失败。哎呀,那锻剑之理玄乎得紧,我也不大清楚。”
林尘合上窗户,落坐桌前,见这满桌饭菜,着实花费不少钱银。内有七香鸡、蒜香鱼…足够两人吃得尽兴。菜上悬有热气,刚刚出锅而已。
其桌镶有金玉,东南角燃有熏香,西南角有绿植、流水、假山,十分雅致。林尘拿起鸡腿,送入口中,吃得汁水横流,煞是诱人。
卞灵忽道:“你诋毁闻云,可是嫉妒人家?”林尘心想,自己见都没见过,何来的嫉妒?问道:“我嫉妒他什么?”卞灵道:“闻云公子名气好大,而且与师姐有婚约,哼,你自然嫉妒,当我猜不着么?”
林尘笑道:“今日之举,意在挑拨。那争风吃醋的事情,你刘哥哥更是在行。我远远不如。
实话告诉你也行,我这大罪大恶之人,重回青宁郡,自是盼着你们名门正派,互相闹闹别扭,最好打生打死,再抽不出精力管我。”
卞灵骂道:“你这恶徒。”夹起菜肴送入口中。
先前流云、紫霞一宴,有柳长京、向彭彭两位长老在场,卞灵却不敢多吃,只道晚宴结束,肚中仍半饿不饱。此时的夜宴,正是“雪中送炭”,嗅得菜香扑鼻,卞灵心意飘飘,意驰神荡。
卞灵在意形象,吃相颇为贤淑,吃得不快,但眉眼舒展,显然心情不错。
林尘道:“我还有一事,要相求于你。你若答应,你过往怎么待我,我一概不记,反是我欠你恩情。”卞灵问道:“什么事?”
林尘话到口中,因事关重大,不住再多踌躇片刻:“这卞灵还算可信,且此事与她无害,反是有益,因不会暴露于我。除此之外,当下我再无人选。”说道:“我听得秘闻,再过数日,将一场天火从天而降,火烧城西、城东两地。”
卞灵一惊,旋即颤栗不已,哭诉道:“你…你干甚么还要杀人!?”林尘道:“是天火,又不是我。”
卞灵道:“你当我傻么?”却是不信。
林尘道:“我实力低微,已是通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