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洲城”等真正大城,却也偏远宁静,也算休养生息,安宁祥和的好去处。只明日便将大乱,不禁觉得惋惜。
三人皆为魔教要员,明日将有大行动,但面色淡然,从容不迫,俨然把握不小,但一想到将用“人令”,黄如萱不住问道:“风老怪,小小一义女,你当真要做到如此?”
风天候不答反问:“我阳教落寞多年,我风天候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盛极必衰’四字。你黄如萱、我四怪、乃至其他种种,谁人不是一方豪雄。偏偏阳教落败,其势不可阻,你可知为何?”
蓑衣客拍了拍身上蓑衣,发出‘呲呲呲’异响,说道:“还能有何,气数已尽,气数已尽。”
风天侯道:“狗屁气数,在我看来,是惊艳之人太多,却无一真正绝世之人统领。以至教主死去后,阳教人心涣散,分崩离析,日渐瓦解。纵使三十年前,不被正派围攻,阳教覆灭,亦是迟早之事。”
“我那义女悟性超凡,有概率领悟九图,习得‘六合八荒定海功’,担我阳教重任。你说,出动‘人令’,是否还是大材小用?”
说到此处,黄如萱、蓑衣客等,才纷纷理解,风天侯不惜再聚魔教教众,大动干戈的缘由。原是寄予厚望。
蓑衣客嘲讽道:“我看未必,顶破天来,也不过多一‘四怪’罢了。再且说了,九图四散各地,你寻得到么?”
风天候道:“我天女九舞乃为一图,画圣有两图,玉城收藏三图…如若红衣真有天赋,先将天女九舞参透,我再寻画圣,告知来意,画圣不会不给。之后再去玉城拜访,想办法讨回。如此这般…便已练就六图,纵使不得完整,但重整阳教,已不在话下。”
黄如萱道:“难!难!难!”风天侯道:“十年不行,便二十年,三十年,百年,两百年,红衣悟性胜过我,我若不寄希望于她,还能是何人?”
黄如萱道:“太难,也太久,你自知无望,何苦再添妄念?”过了半晌,又道:“但你执意如此,我帮你便是。”
……
待到天又亮起,魔教大乱之日已到。这日一早,紫霞宗、流云宗、天官、玉城,道玄派,九峒门等大派众人,皆朝青宁湖行去,以正观礼。
这一去便要待在船上一日。紫霞宗启程稍早,由长老向彭彭、舟单手带队,其后便是贺婉君,再之后便是卞灵、王耀、曲三风等师兄弟。
一行人脚步轻快,行至青宁湖旁,见一棵大树下,系有十余艘小船,一船可容纳三人。向彭彭、舟单手道:“行观礼时,一不可交谈,二不可乱动,三不可发出异响。且上船去罢。”
两名长老轻轻一跃,跳上船去,既不划桨,也不需推水,却见那脚下舟船,来去自如,宛如意念驱实。武学功底尽显不凡。
贺婉君脚尖点地,跃自一艘小舟,不见船身起波纹。舟单手、向彭彭见后,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心中不由惊叹:“婉君武功又有精进,不假多时,怕便可超过我等。”
众弟子均觉匪夷所思,只道一片落叶,一滴水珠,落入水中,也必荡起清波,而贺婉君身材高挑,跳至船上,竟波澜不起。莫非已飘飘如仙女,身轻似鸿羽?
向彭彭道:“上船罢!”众弟子齐齐跳上小舟。行且观礼,乃各宗各派,站在小舟上观望欧阳冶锻剑。枯燥乏味,并非趣事。但欧阳冶名声在外,事后也算吹嘘资本,总归有些好处。
等到卞灵时,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向彭彭问道:“灵儿,还愣者做甚,是要站在老夫身旁么?”卞灵吓得色变:“不,不,不。”向彭彭笑道:“那还不上来。”
舟单手骂道:“这妮子骄横惯了,哼,上次让她先行,她倒好,反把自己弄得狼狈。若丢我宗门颜面,瞧我不把你屁股打成八段!”
众弟子齐齐大笑。卞灵神色大囧,但仍不动作。舟单手便更来气,就欲抬掌将卞灵吸来。卞灵素知舟单手吸掌甚强,道:“长…长老,灵儿身体不适,可否…可否不去?”
舟单手道:“不去?你这丫头,平日习武便爱偷懒,我信你么!”天性严厉,素知卞灵平日做派。向彭彭道:“哎,舟长老且慢。”他说道:“灵儿,你想怎样?”
卞灵装得头晕:“我想回客栈歇息半日。待情况好转,再乘舟而来。”舟单手道:“我见你气血完好,说这说那,便是偷懒。”
向彭彭道:“话不能这般说。灵儿是女子,确有不便之处。你一把岁数,与人一小娃娃计较甚么?”
舟单手哑口无言,最后罢手道:“就是你,将这卞妮子宠得骄横惯了。罢了罢了,我不管了。”恶狠狠瞪卞灵一眼。
卞灵暗暗吐舌,向彭彭道:“你好生待着歇息,不可乱走。我们去罢。”一挥手,紫霞宗众船驶向湖中深处。那湖大无边际,舟船行七八里水路,便再难看见。卞灵自知总算糊弄过去,心松一口气,想道:“那舟老头总是凶我,哼哼,我表面怕你,心却不怕你。”实则身心惧怕,每每见到舟单手,便如老鼠见猫。
卞灵满心忧虑,手持城西、城东舆图,熟悉其条条道道。时而张望天空,只待“天火”骤降,她便立时反应,救万民于水火。
一时辰过去。不见天火下来,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