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贼人身上。然二者相差甚大,医理、病理全然不同。包括林尘在内五人,均医术不凡,一眼看出棘手万分。
苏沐沅笑道:“贾神医,且去把把脉罢。”贾习道:“好。”
贾习行至床侧,为太叔中捏脉。岂知太叔中突然弹起,一手扼其喉咙,另一手朝面孔抓来。这一抓全是下意识所为,但太叔中武功精湛,无意识竟用出“无面功”,这一手抓来,“撕拉”一声,贾习面皮被一扯而下。
贾习痛呼后退,捂着无皮脸孔,鲜血滴滴落下,哀嚎声甚是凄厉。周妙手:“这…”怒视苏沐沅。苏沐沅后退一步,袖子一拂,“砰”一声关上房门,道:“再过两日,便是毒花帮之期,诸位神医尽力治罢。时候苏某必有重谢。”声音悠扬,已行将远去。
但透窗户,隐约可见一男一女把守门外。刘会元大怒,用力脚踢房门,“咚”一声被弹飞回来。彭红红不信邪,运功拍打房门,一连齐出十八掌。最后房门纹丝不动,却自吐三口鲜血。
周妙手道:“龙泉山庄何其坚固,你我皆是医者,武力本便稍差,纵然破门外出,又能如何?无龙泉山庄指引,你便出得去么?”贾习面皮已丢,满目仇恨:“那能怎办?坐以待毙?那娘们心思狠辣,可怜我那面皮。”说罢看向太叔中右手。正死死攥着一副面皮,正滴淋鲜血。
贾习道:“她不让我好活,我便不让她好活,我杀了他!”手持银针,朝太叔中刺去。忽听一阵琴音荡来,贾习侧飞出去,将房屋砸椅砸乱。右脸磕在桌角,面孔本便敏感之地,皮肤具在,遭得磕碰亦是痛极。何况贾习面皮已毁,这一磕碰,疼痛可想而知。贾习顿时大声哀嚎。
苏沐沅心道:“我先前以礼相待,你这贾习,便不知敬畏,哼,入我龙泉山庄,是生是死,便全由我说了算。”声音从屋外传来:“诸位神医,还望莫做傻事。五月二日前,倘若将太叔中治好,沐沅自当将众神医奉为上宾,为此事赔礼恕罪。倘若医不好,诸位误我时间,便莫怪苏某一一追责。”
彭红红怒道:“龙泉山庄江湖享誉盛名,难道尽行这等霸道之事么?!”苏沐沅道:“哼,苏某的山庄,何用诸位七嘴八舌。”话音落下,再由众人如何追骂,均无响应。
林尘强自镇定,心中不住想道:“不想那苏沐沅如此狠辣。此事实已早有由头。我终究阅历太浅,不知觉中了阴招。”看向周妙手。
两人各相对视,均微微点头。
周妙手心道:“场中医者医术,当是我与林尘小友为佳。我半身入土,生死之事,本便看淡。不想林小友也这般镇定,实属难得。”说道:“林小友,此事你怎看。”林尘说道:“苏夫人先前以礼相待,现下虽将我等关于一屋。想是受逼太过,这才忘记顾及我等感受。我等且尽力将太叔中医好,届时再求交代。”
贾习气得怒笑,破口大骂,说林尘太过天真,阅历太浅,不知最毒妇人心。林尘不为所动,心中却驳道:“我自知最毒妇人心,我更深深尝过。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且说些好话,迷惑对方方为上计。一味蹦哒,便有活路么?”
众医皆纷纷声讨,不愿出手医治。周妙手道:“诸位,苏夫人如此挟持,确不合江湖道义。但为今之计,只能倚小友所言。且尽力医罢。”
两人一唱一和,众人纷纷沉默,林尘年轻气盛,众人暂且可当做妄言,但周妙手医名、威望均不浅,他的话语,众人却不可不听,不可不琢磨。
待气头过后,均觉两人话中有理,纵使心有不忿,但形势比人强,若想活命,便唯有顺从。
苏沐沅自门外冷笑:“要怪便怪你等,将我龙泉山庄想得太易。我叫你医,岂容你等拒绝?”命令流水居的左右双使,时刻照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