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到底已到何种地步?我若绳索尽解,还拿他得住否?”林尘将她拉起,将篝火踩灭,说道:“此处已经暴露,快快离去!”
贺婉君道:“唉!我命好苦!”被拉着跟上。
那日…贺婉君、林尘逃离红家镇,遁入山林间。起初有头马儿伴随,贺婉君骑着马,林尘牵着马。让她不必下地走路。倒舒舒服服过了几日。
只后来,一阵阴风吹过。那马儿生了大病,再起不能。贺婉君便只能下地走路。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还未嫁,却只能随着林尘。
后些时日。虽无外敌袭扰。却过得并不轻松,她上身被“五行互补”法捆定,一直未曾松开。双腿亦非完全自由。就这般,她在林中走了十余二十日。脚心刺痒,渐被她适应习惯。
每被迫赶行山路,心底哀嚎命苦,却不走不行。这当口好不易坐下歇息。出这等变故,只怕今夜又得奔走。贺婉君这声“我命好苦”,合情合理。
如此连走数里,贺婉君问道:“那人还有帮手么?”林尘道:“我见他出现前,特意留了印记。应是帮手便在附近。”
林尘连夜奔走,走出三十余里。这才停歇,忽见一处山洞。便凝聚阴蚁一探,见洞中有头巨熊鼾睡。不敢染指,拉着贺婉君绕开山洞,再朝前赶。
行至清晨,这才自觉摆脱危险。贺婉君浑身大汗,靠在一棵树下歇息。林尘心想:“我如今实力不差,那白衣秀士纵有帮手,未必便是我对手。但…当下避其锋芒为上。何必逞能。”这一避,果换来几日清闲日子。
林尘自觉九霄天宫,已修到极致。若不走最后一步:直面天雷。便该直接入窍元。当下好生犹豫。这日夜里,两人搂着入睡,林尘随口问了贺婉君意见。贺婉君道:“劈死你才好!”翻个白眼,自个睡去,并未在意。
密林中杂枝杂草极多,两人贴身入睡,实是无奈之举。却又各取所需。贺婉君对林尘又恨又怨,偏偏又十分依赖。林尘若是放她自由,她反倒不愿。在林尘身侧,她不必做出决断,不必思索,便总能化险为夷。且这山林一旦入夜,阴风呼呼吹自不停。叫她好生不安,瑟瑟发抖。
林尘则天性风流,抱美入睡,自然乐在其中。两人日子一久,便十分自然。贺婉君每欲入睡,只需瞥向林尘,轻啐一嘴。林尘知晓其意,过来揽她。她虽心中一荡,全身无了力气。却仍轻轻冷哼一声,好似万般不愿,又吃大亏一般。
山林中,怎有“舒服”二字,多是将就罢了。有时四五日寻不到水源,滴水未进,浑身湿漉粘腻,就这般状态下睡去,是再寻常不过。贺婉君很留念林尘身上清香,表面嫌弃,心中却是反之。那清香总能放缓人之心绪,心情愉悦,留恋不舍。反倒林尘嫌她汗酸,摸起来粘腻。
这日清晨。天空暗沉,豆大的雨珠落下。天空似蓄起雷霆,林尘旧望着天空,发起呆来,忽想:“便全当我自寻死路。反正我非甚么好人良人。若劈死我了,全算世间少一祸害。若劈不死我,我便入那窍元。”已下决断。
他快步走向山巅,全身一震,九霄天宫若隐若现。见那天雷受其感召,立时劈伐而来。轰隆一声,林尘身遭雷击,剧痛难忍。
好在他筋骨多次塑造,已十分强悍。竟勉强扛下这一道雷击。他就地盘坐,观想黑白磨盘。“轰隆”一声,玄雷又劈将下来。无数雷电钻入体内,烧灼五脏六腑,破坏筋骨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