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曾入过一云深不知处,踏过一长绳桥。我过了长桥,那绳索便不见了。本还觉奇怪,原是跑到我体内了!如今入了窍元,方才显化踪迹。当真藏得好深!”
内天地诸异齐显,林尘苦无头绪,不知怎生处理,便想:“我且先不妄动,好生观察。若有异样,便观想黑白磨盘!”
如此又枯坐两日。只觉有益无害,力气空大许多。体内窍力一面阴寒似冰,一面却灼热似火。单将窍力逼出体内,已有不俗威力。再搭配武学显异,实力大不同以往。
待林尘境界稳固,这才惊醒:“呀!我怎将贺婉君忘了!”匆匆折返,找寻贺婉君踪迹。却又哪还有人影。不住想道:“我跌落山崖数日。按理说来,贺婉君身受束缚,不易行走。理该在四处寻我,等我方为上计。我这当口寻她不到,许是她解了绳索跑了!”
踱步几回,摇头叹道:“未必,未必,林中多猛兽,若是被生生吃了…唉,这便是我林尘大罪了。我且快快寻一寻他罢!此女生性骄横,却非奸恶之徒。且我这‘九霄天宫’拜她所赐,我总归不愿她生事!再且说来,如此一美人儿,沦为孽畜口粮,岂不太过可惜。”便四下找寻。
哪知寻了四五日,仍无丝毫线索。林尘猜想,贺婉君或另有奇遇,解了绳索遁逃了。否则龙筋绳定遗留林中。寻不到龙筋绳,便说明贺婉君应是无恙。
如此想来,林尘稍松一口气,心道:“如此这般,却也正好。我入了窍元一境,她若喜欢,那龙筋绳给便给了。此后两不相欠,我乐得逍遥。”再不有意寻找贺婉君。
林尘独行林间,砥砺武技,观想磨盘,研读诗书。不亦乐乎,毫不受环境所阻。他黑白磨盘又行一大周天,引得阴气沐浴体,领悟阴诡奇术:“操鬼术”。
此术玄奇,旨在以极阴之力,操纵鬼神一类事物。林尘所处鬼地,此术来得正是时候,心中好生欢喜。
如此这般,又过七八余日。林尘上至一座山头,寻一地势开阔处。洒了驱兽香,铺设软草作床,一个人躺自篝火旁,合眼入睡。但心不住思量:“我本答应,贺婉君若告知我入窍之法,我便助她逃脱。怎料中途分离。此事归咎起来,实怪我考虑不佳。也罢,既已分离,又何必想得太多。我明日寻一方向,看看能否行出此处山林。这山林中既有猛兽,又有鬼怪,实在叫人渗的慌张。”
正欲睡去。忽听远处一阵杂响。林尘侧耳聆听,耳缘处泛出“灰褐”色光晕。此为“伏地耳”武学显异。效果更甚,可听得更为清晰。
便听远处,似有人议论。声音清幽、空灵,若是女子声音,定极为好听。只传到耳中,却又是男声。十足阴寒,尖细。
林尘心想:“莫非是鬼怪不成?”他历经怪事甚多,胆色已有成长。不惧反奇,听得更细。那交谈之人,似有三人,音色相差不大,但依稀可辨清说话者何人。
那三人是这般交谈:“这大半夜的,哪还有野鬼,大王也真是的,只管下令,全不理会我等死活。”“搜罗野鬼,是大王正缺人手。我听说大王与那公孙家,好不对付。只怕该有场大战。”“好生寻罢!此地山林虽深,但年年有武学强手,迷路林间,最后身死。他们化做野鬼,我们网罗回山头,还可有奖赏。”“唉,当初我便是这般,拜入大王盔下。说来惭愧,多少年来,也无半点进展。还是一小小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