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潇府,冯氏就直奔赌坊将楚仲给拖回家。
而此前,上官莲已经将二房库房的锁给撬开,看着少了一半的嫁妆,她气到发抖,不过短短一月的时间,自己的嫁妆就已经被赌鬼家公给偷掉一半!
再看其它地方,近乎一片空。
所以,二房的库房里,就只有她上官莲的嫁妆!
他们只有个空壳子!
冯氏拖着楚仲回来时,就看见上官莲站在敞开着的库房里,听到他们的声音,就缓缓转过头来,眼神阴鸷地盯着她们。
楚仲和冯氏的脖颈,顿时如被掐住,倒吸一口凉气。
“嘿嘿,莲儿,你,你莫生气,都是赌坊那群人,整天诱骗你家公去赌,他这才……”
“把我的嫁妆还来。”
上官莲气到脸色发白,完全不想再听冯氏废话。
短短七个字,似能吃人,把冯氏和楚仲都吓得头皮一麻。
但冯氏转念一想,上官莲如今是她们的儿媳妇,就该顺从她们,便理直气壮起来,“莲儿,都是一家人,我们修儿娶你的时候,也是出彩礼的。”
“不过是暂时用你点嫁妆罢了,何必说话如此难听,修儿日后若是坐上尚书的位置,这点嫁妆自然会如数奉还。”
“就是,你身为我儿媳,给点银子孝敬我这个家公,本就是应当。”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楚仲,也不忘含糊附和,“你就该向那个桑晴学学,她如今都还拿银子孝敬太夫人!”
“再看看你,小肚鸡肠,没有丝毫远见。”
说到最后,他往地上啐一口。
上官莲看着他们夫妻俩,不要脸地一唱一和,气血都涌上脑袋,“我可是上官氏,你们偷用我的嫁妆,难道不怕我告到雍州吗?”
“呵呵,若上官氏族真的疼爱你,为何在大婚时,没有过来?甚至连送你出嫁的都是桑家夫妇!”
冯氏越说越理直气壮,“还有,再看看你那些嫁妆,估计连臭桑晴的都比不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上官氏的血脉,而是桑家血脉呢!”
“啪--”
上官莲抬手给冯氏甩上一个巴掌,冯氏直接被打倒在地。
楚仲懵,冯氏倏地放声大哭。
“反了天了,儿媳要杀婆母啊!救命啊!”
楚修前脚踏进府,就听到自家母亲的哀嚎声,他拧起眉,阴鸷地瞥了眼门卫,门卫忙将大门给关上。
路过的百姓依稀听见了些,纷纷疑惑驻足,这会大门一关,便将所有的声音隔绝。
“发生何事了?”
楚修沉着张脸出现,冯氏闻声,就哀嚎得更厉害了,“哎呀,我不活了啊儿啊,你这媳妇她要我的命啊!”
上官莲还从没有见过撒泼打滚的人,这会有些怔然住,张张口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这么大的动静,让后头回来的桑晴也听见了。
她走得不徐不疾,听着二房传来的哀嚎声。
呵呵,狗咬狗的戏码,已经开始上演。
前世,上官莲发现嫁妆被偷,还是在挥霍光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时候直接被气晕过去,倒是没有出现冯氏撒泼打滚这幕。
冯氏的娘家,祖上三代是农户,后来才开始经商,逐渐发达,到城里扩大生意,变成小有名气的商贾,只是到了冯氏这代,又开始有往下的趋势。
冯氏这套撒泼打滚,可以说是从祖上传下来的。
楚修见冯氏脸上印着个巴掌,就将目光移到上官莲身上,她已经气红眼,“夫君,是她说话太难听,我才没忍住的。”
“还有,你去库房里看看,我的嫁妆,已经被你父亲拿一大半去赌了。”
楚修波澜不惊,缓步走到库房里看,只有些许嫁妆堆在角落里,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前世,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好赌的情况,但不知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是后来他急需用银子,进入库房才知道,原来二房早已变成空壳子。
上官莲和晴儿的嫁妆,全都被父亲拿去赌光。
当时上官莲被气晕,而桑晴则是安慰他,银子可以再挣。
他那点俸禄,也就能勉强让二房吃上饭,若不是楚墨帮衬……
思及此,楚修眼眸顿眯。
他依稀记得,每次楚墨给二房送吃的,或者裁新衣,晴儿的都是最好的。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巧合。
可现在……
难道,楚墨一直暗暗觊觎晴儿吗?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和晴儿在一起玩,楚墨总是会躲在暗处看他们。
甚至已经有要向晴儿示好的趋势,是他将晴儿拉开,不让他们有机会在一起。
这种危机感,一直持续到楚墨去北境凯旋,变成废人后,这股危机感才彻底消失。
没想到重来一世,竟是让他如愿了。
但晴儿始终是他的,楚墨不过是晴儿气他的靶子罢了。
“夫君,从今以后,我要掌管二房的中馈。”
上官莲说出自己的目的。
原本在知道楚仲是个赌鬼后,她是可以直接提出执掌中馈的,但如此便会被扣上不敬婆母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