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京府,以及蜀王耳中。
“唐九洲这个畜生!他算什么东西,敢把我儿子送去高丽干劳役!”
蜀王唐贯中怒不可遏,直接把手中的杯子都给砸碎了。
“大王,唐九洲这厮近一年多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早已不是当年在京城的那个淫奢之人。
我听人说,阎王当年在京城是在卖傻,这样太子才会对他放松警惕。
若当时他就表现出狼子野心,太子登位后肯定会对他有所防备。
我还听人说,济王之死跟阎王脱不了干系。因为阎州和济州在贸易方面经常发生矛盾,济州涨粮价,阎州涨珍珠的价格。
因此这两位藩王彼此看不惯对方,阎王在盘天府遭遇过两次暗杀,估计其中也有济王的安排。”长吏说道。
“唐九洲这厮确实有点本事,居然把高丽给灭国了。当年先皇御驾亲征,攻打岐山时,我还派兵跟随。
那个地方易守难攻,我们攻打了两个多月都没有打下来,最后只好作罢。
当时我们带领了整整20万大军,而唐九洲作为藩王,手头只有三个护卫指挥使司,一万多人。就算加上招募的新兵,顶多只有三四万人。
此子若是不
管,将来必有狼子野心,会影响到朝廷势力。”
长吏冷笑,“可不是嘛,这次他把东宫太师,右都督,太子宾卿,鸿胪寺卿全给得罪了。这些人必定会说他的坏话,到时候皇上肯定会想办法削藩。”
唐贯中一阵愤恨的烈焰在他心里直接冒起来。
若是皇上削藩,其余的藩王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不过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蜀王现在兵权名存实亡,手头不过几千人,封地的经济也发展得不太好,百姓民不聊生。
就算皇上要削藩,对他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于是他亲自给皇上写信,让他警惕阎王。
与此同时,京府势力也暗流涌动。
阎州发展得越来越好,对当地百姓来说自然是好事,但对于其他藩王和皇帝来说,那绝对是坏事。
“殿下,盘天府那边又出事了!”
“慌什么慌,我王叔能出什么事?”
唐诚民正在用膳,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筷子不断夹菜,只吃最精华的部分,其余的都给吐出来。
之前在盘天府,把他的口味给吃挑了。
“春节期间盘天府发生了几起命案,阎王大人将那几个凶手全部捉拿后,押送到高丽干劳役。”
唐诚民耸耸肩
,“这不像我王叔的风格,按理说他应该直接把那几个凶手给杀了。”
“主要是那几个凶手的身份都不一般,有东宫太师的弟弟,右都督之子,甚至还有藩王的长子,将来那可是郡王!至于其余的凶手,也都有朝廷命官的背景。”
听管家所说,唐诚民也没心情吃饭了。
原本朝野上对阎州近来的发展都表示堪忧。
经济方面倒还好,主要是军事方面。
虽然没有具体的数字,但有武官估算过。能够攻下高丽,至少得需要10余万人。
而这10余万人,也足以给朝廷带来威胁。
“王叔啊王叔,还是太冲动了啊!东宫的那些人,都是一些谄媚的小人。
他们给太子说,太子给皇上说,一旦削藩的决定定下,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可是他这时候不能进皇宫再求情,否则肯定会被怀疑跟阎王有染。
他想得没错,太子唐煜此时正在跟皇上谈论此事。
“父皇,不能再放任阎王如此下去了。一旦他成了气候,我们就算想削藩,他肯定也不会就范。”
唐建文的眉宇间神色阴晴不定。
天子多疑。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一直对阎王有想法,但拿不定主意。
因为前面几个皇帝都没有削藩,所以他无法确定削藩之后,那些藩王有没有叛乱之心。
如今朝廷命官让他削,太子也让他削。
看到父皇还在犹豫,唐煜又继续说道,“父皇,我听说倭国和吕宋国的使臣现在直接跟阎王进贡,阎王还收了。
这算什么?承认自己是独立的政权?那跟建国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箭矢,刺入唐建文的心脏。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其他小国居然向一位藩王进贡,说明他们认可了阎王的实力。
于是他紧急将内阁大学士们叫来商议此事,最终定下了削藩的政策。
既然要削藩,就得一步步来,不能一下子削弱得太狠,否则各路藩王说不定会集体叛乱。
第1步,在长吏的基础上设置宾辅,名义上是帮助藩王管理封地,可实际上又给宾辅另一个官衔——锦衣卫指挥副使。
这样慢慢去离间藩王的亲卫。
第2步,从翰林院挑选大臣到各封地,去给藩王的孩子们当老师,让他们知道普天之下,皇帝才是最高统治者。
也就是从小控制孩子们的思想,让他们对皇权产生畏惧。
第3步,只准藩王在最初
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