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启:“同鹿主任说有可能,但也不是绝对的,因为试管不一定会成功。”
司矜晏冷冽地问:“要是试管成功了呢?”
明启:“……老板,同鹿主任说,可以做减胎手术,只不过减胎手术有风险。”
司矜晏挑眉,语气冰寒,“什么减胎手术?”
明启:“就是像试管移植差不多的手术,移植是把囊胚放进宫腔内,减胎把管子伸进宫腔内,把孕囊吸出来。这种手术一般是用于一胞多胎的孕妇身上,但有一定的风险,吸掉一个孕囊同时也有可能连其它孕囊都吸出来,或会引起产孕大出血。”
司矜晏阴鸷地开口,“这么说,为了去掉司宁的孩子,我也要放弃我的孩子?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不会做。”
明启:“……”
老板,没有让你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明启斗胆建议:“要不老板,让太太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帮dna,哪个是司宁的孩子,就掐死哪个。”
司矜晏:“你怎么这么狠心?”
明启:“……”
老板,这可是你亲口跟太太说的啊!
司矜晏冷哼一声,“到时候,我会利用孩子,好好会一会柳家的人。”
明启一听,能够想象孩子的命运到底有多惨了。
果不其然,司矜晏又道:“我小时候经历的,也要让他经历。”
“……”明启不敢吭声,只能说,论狠心,谁比得上他家老板啊?
老板这么做也情有可原,谁让柳家的人这么嚣张,跑到老板面前叫嚣呢?
昨晚的车祸,就是柳家的阴谋。
柳家想帮司宁报仇,又干不掉司矜晏,只好从苏染禾身上下手。
司矜晏挂了电话。
站在过道上,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都让整条过道气温降了好几度。
其实在苏染禾跟他说,那晚他们发生了关系,他就信了她的话。
他打电话问过李设,那晚她在浴室摔跤流的血,也不是经血,而是苏染禾有流产先兆。
他本想出差回来,跟她谈一谈生孩子的事。
她却在他出差半个月之时,跟司老爷跑去做试管了!
她口口声声说的信任,就是这样的信任?
瞒着自己的丈夫,跑去医院做试管?
试管啊!
这可是一件大事!
她在做之前,都不跟他商量一下的吗?
那晚明明他们发生了关系,她还骗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她向他坦白一切,他会杀了她吗?
真是该死!
现在,她肚子里有可能怀了他跟司宁的孩子!
想做掉都不可能了!
司矜晏转过身,脸色已经黑成锅底,快步走回病房。
这个女人真是欠揍!
司矜晏回到病房时,欠揍的女人正在讲电话。
对方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逗得她穿着拖鞋,一手叉腰,站在床前哈哈哈大笑。
清脆动听的笑声,宛若银铃般在病房里回荡。
觉察到他回来了,她回过头来看他。
眼睛亮晶晶的,透着灵动。
额前的发丝还歪斜了下来,带着几分俏皮可爱。
听着她的笑声,看着她的笑容,司矜晏心里的阴霾瞬间被驱赶。
他默不作声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
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只好伸直,身体往后靠。
姿态显得优雅又慵懒。
苏染禾连讲电话,边看他。
见他扬首,盯着自己看,还一副慵懒迷惑的样子。
她愣了一下。
被他盯着,这电话粥也煲得不爽。
她只好挂了电话。
回归正题,“司总,你还没跟我说你跟真真的关系呢?”
女人第六感是很准的,真真喜欢司矜晏。
这个她敢肯定。
但是司矜晏对真真感觉如何,她就不知道了。
毕竟像司矜晏这样的男人,是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
没有人能够从他脸上或眼里,看出他最真实的想法。
“你吃醋了?”司矜晏懒洋洋地问她。
“干醋好吃吗?”苏染禾差点就要翻起她那双美丽双亮晶晶的眼睛。
“我是怕你们两个真心相爱,我夹在中间让你们爱而不得,我会内疚,会惭愧,会良心不安。”
司矜晏脸色黑沉,“我什么时候跟真真相爱?”
苏染禾迷茫地眨了眨眼,“你不喜欢真真吗?”
司矜晏反讥,“我喜欢真真,我还会娶你吗?”
苏染禾沉吟了半晌,“也是……司矜晏,你以前真的没拍过拖?”
司矜晏身子又往后靠了靠,姿态更加慵懒,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染禾,“你不是说,那晚我们发生关系了吗?我那晚的技术如何?”
苏染禾一听,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火热得难受,“谁知道!”
司矜晏邪惑地扬唇,“男人是不是第一次,很好分辨的。”
“技术差死了,搞得我一点都不舒服!”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