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禾心脏一揪,喉咙泛起一抹苦涩。
他把昨晚那事当成是玩?
也对。
他让他的保镖绑架她,每隔半个小时往她身上划一刀。
这一刀,不轻不重。
就缝五针而已。
不会大出血身亡,也不会导致很严重的伤势。
对她来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但是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
苏染禾朝他走过来,磨着牙槽,“开心,很开心!”
她的回答,让司矜晏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就知道,她就算不承认,心里也是一直爱着陆宸隽的。
现在陆家是陆宸隽掌权,陆宸隽想追回她,分分钟的事情。
“你是不是很想离婚?”司矜晏颔首,冷冷地质问她。
“你想离婚?”苏染禾微愣,喃喃地反问他,他是要离婚娶时意珠吗?
一想到他离婚要娶别的女人,她心里就莫名地发苦。
这时,她肚子传来咕噜咕噜声。
她饿了。
在医院附近的餐厅吃的早饭,还没进肚就已经吐完。
回来她又睡了大半天,现在醒过来,胃空空如也。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直接去了餐厅。
王妈见过她的“厉害”后,对她产生了很大的看法,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毕恭毕敬的:“太太,我把你爸爸带过来的肥肠炒了,可香了,闻着都流口水呢。”
苏染禾拉椅子坐下,“谢谢王妈,你想吃也可以吃的。”
王妈笑道,“太太吃完了,我再吃剩下的。”
她坐下后,司矜晏也进来了。
看着她面前的香辣肥肠,他剑眉微不可查地挑了挑。
王妈给他盛汤盛饭后便出去了,他身上散发的寒气让人毛骨悚然,王妈不敢多待。
司矜晏看着喝汤的苏染禾,“不肯跟我成为真正的夫妻,是因为陆宸隽?”
苏染禾闻言,慢慢地抬起眼,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她跟他说过多少次了?
她已经不爱陆宸隽了,为什么总是时不时把陆宸隽扯出来?
如果他们以后真的成为真夫妻,他动不动就问一下,她跟陆宸隽以前恋爱的事,他不烦,她都会烦。
生怕她忘了他似的,每隔一段时间提一提他……
再说了,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不是因为谁,而是因为两人之间有没有爱情?
她都不爱他,怎么跟他成为真正的夫妻?
苏染禾语气寡淡,“你说是就是吧。”
她说不是,他也未必会相信。
不相信的事情,解释再多也无用。
不被信任的合作,解释起来,也累。
司矜晏眸光冷如冰渣,脸部肌肉紧绷,“我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想离婚。
做梦!
苏染禾低头继续喝汤。
无所谓了。
他爱干嘛就干嘛吧。
喝了半碗汤,她端起碗饭开始吃饭。
夹菜时,右手的伤口传来疼痛。
她皱紧眉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纱布。
司矜晏注意到她的异样,她的手臂应该伤得不轻,否则也不会痛得皱紧眉头。
他想问,是怎么伤的?
可是没想到,不管怎么伤的,也是和陆宸隽在一起伤的。
胸腔传来闷闷的酸味,他冷冷地开口,“活该,我就不应该只给你那么一点教训。”
如果他给她更加高难度的工作,让她忙到通宵,她就没时间去陪陆宸隽,就不会受伤了。
而苏染禾听了,却以为他说的,是绑架这件事。
她讽刺地扬唇,“这点教训的确是轻了,下次司总生气时,直接一刀划我脖子更痛苦。”
“苏染禾,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合作期间,不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苏染禾把汤碗放下,目光淡淡地看着司矜晏,“你是有说过,但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我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司矜晏浑身发散着寒意,“陆宸隽不是别的男人?”
苏染禾苦笑,他绑架她,还不允许陆宸隽救他了?
陆宸隽救她,她就成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你呢?”苏染禾反问他,“你不同样跟别的女人一起吗?又是酒店开房,又是玩海游泳,又是看日出睡帐篷,你玩得比我还开心呢。”
司矜晏冷道:“不是你叫我去找别的女人的吗?我找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苏染禾心情不好,语气也变得很不好,说出来的话,也不太好听,“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叫你现在去吃屎你会去吃吗?”
“苏染禾!”司矜晏握紧筷子,冷冽地盯着她,“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
“我没有这么以为。”苏染禾倔强地扬起头,“你堂堂司家少爷,想取我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何况是绑架这种小游戏,她要是跑到警察局报警,警察也会觉得她小题大做。
司矜晏阴寒地开口,“取你性命,岂不是便宜你了?”
苏染禾冷冷一笑,“是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