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是……”
“呵,眼睛瞎了吗?自然是进城。”林孤生高坐马背,冷笑道。
统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讪笑道:“是是,只是公子带那么多铁军入城……有些不合规矩吧?军演场一个月一轮置换,还没到时间,您可有兵部的通关文书?”
“啰里啰唆废话连篇,老子是要押送一批粮草到皖州灾区,耽搁了老子剐了你的皮,赶紧放行!”
统领心中叫苦,但面上不动声色,毕竟铁军入城是大事,不能含糊,虽然铁军造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要是兵部尚书和大统领怪罪下来,他这裳皮就别想穿了。
“公子,事关重大,还请允许末将通告一声。”
林孤生怒骂,要让他通报还得了?说不定于冉大手一挥,直接让铁军在城外驻扎,那还怎么把张冲和宁城救
出来?他玩的就是瞒天过海。
“放肆!”
林孤生呵斥一声,抽出腰间宝剑,阳光下,那剑锋泛着幽幽寒光。
“你这狗一样的东西,也配拦住本少爷?且不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就算你家大人来了,老子也不客气。闪开,否则格杀勿论!”
统领皮笑肉不笑:“公子,还请息怒,万事好商量……”
“李将军,先把这不尊重我的畜生推出去砍了。格老子的,老子在天下城混了那么多年,你个不长眼的还是头一个敢对老子这么不敬的人!老子倒要看看,砍了你的头,你家统领大人能把老子怎么样!”
话毕,李命功悍然出手,抽出宝剑,冷冷道:“来人,将此人给我叉出去砍了!”
队伍中冲出十几个军士,逼上前去,那些禁军也很紧张,小心翼翼地后退。
围观的百姓也鸦雀无声,甚至有些激动地看着这一幕,心里都在暗骂“快打,好一出狗咬狗”。
统领见林孤生不像是开玩笑,而且铁军的作风他略有耳闻,自己要是真被砍了,于冉也不会冒着得罪兵马大元帅去把林孤生怎么样,他心里感慨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于是赶忙摆摆手,喊道:“公子息怒,我等让你们进去,这就开城门,千万别动怒!”
林萧策这才挥挥手。
城门打开。
林孤生斜睨着统领,阴阳怪气道:“以后狗眼给老子瞪大点,今天老子赶时间,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再有下次,不把你千刀万剐都对不起老子手里的宝剑。”
“是,是,公子请……”统领赔笑,卑躬屈膝。
目送上千人的军士进城后,他才擦了一把额头上布满的汗珠,叹息一声。别看他当个禁军统领风光无限,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但是一旦碰到不讲道理的世家纨绔,闯出祸来还是自己背锅,谁叫自己没投个好胎?
一路上了南竹楼前,李命功指挥原地扎营,不可扰民、不可私自走动。林孤生又去忙里忙外折腾问问买了多少米面,结果得到的答案实在差强人意,只买了三千石米面,距离预期五万石,相差甚远,按理说账上的银钱买他七八万石粮食也是轻而易举的。
孙仲海苦笑:“二爷不知,我已经把市场大大小小的粮站都买了个遍,中州商会收到消息就和那些掌柜的串通一气,无论如何都不卖给咱们。甚至中州商会还以扰乱市场罪告官,您知道的,私人企业是不能购买那么多粮食的,《大凉律》有垄断法……我们也不敢太大张旗鼓的买。”
林孤生沉吟:“那该怎么办?”
“二爷,如果您能说通户部,给咱们买粮食求一个合法名义,那就好办了。”
“赈灾不算吗?”
“算,当然算,但是民间需要募捐,到时候还是通过户部去赈灾,上头也好最大额度的抽税。”
林孤生皱眉,心里忍不住讥讽要是通过户部把赈灾粮食送到灾区要经过多少官员的层层盘剥?不过也没办法,现在只
好去找户部尚书求得一份文件。
天下城是有王法的,强买强卖,他林孤生还没这个胆子,何况是数量高达五万石的粮食!
林孤生又让风伯安排,让张冲和宁城换上策字旗的火头军的衣服,隐没在铁军里,然后他自己则去皇宫。
户部尚书,以他的身份还接触不到那个级别的官员,就算见到了,户部尚书凭什么帮他?而且前天自己才把户部尚书的小儿子暴打了一顿,人家指不定如何怀恨在心呢,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会好心帮他。所以,林孤生去皇宫是另寻他人,那就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姬子衿。
皇宫。
采心殿。
从远处看,这里如同浮在云端,百花拥簇,争相绽放。
有一蓝色长裙的女子轻飘飘漂浮,身上霓虹环绕不断像四周散发着虹光,落地那一瞬间,衣袂翩跹,如亲软而缠绵的云朵儿,如此优美的扩散。这女子倾世容颜下,清如雪、明如月,细巧的下巴令人忍不住捧在手心怜惜。
她的美,是那种不沾染一点人间烟火的美,是于无声处的一句惊艳诗歌的绝笔!
此刻,昭丽公主姬子衿撅着嘴,很是难受地捧着一束绿色的火焰。
她好像在忍受什么,很煎熬,古制的长裙渗出水气,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浮现一层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