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被捂着,估计能把这辈子的污言秽语都招呼出来。左小凝抱着酥胸,长裙袭地,掩口而笑:“哎呀公子还在气头上啊。”
“哇呜呜……”
左小凝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风情万种,脆生生道:“章爷爷,请出手封了他的内息。”
林孤生抬头,眼前一黑,只见不知何时房檐上出现一麻衣老者,眨眼就瞬移到了几人跟前,冲左小凝微微欠身,抬手间,数道真气打出,瞬间封了安南的穴位,然后一步跃起,又悄然消失,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林孤生骇然,逃走的希望也落空了。
这是至强者。
恐怕一身武艺不弱于那日在满
江楼各家围攻刺杀皇帝的那些高手。
左小凝余光瞥见林孤生的震撼,心里颇为满意,她就是故意震慑他,让他安生住在这。
……
子时。
太守府。
左怀玉端坐宝座,捧着一卷兵家著作看的入神,谋士陈兼低头进来,行礼道:“主公,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
“讲。”
陈兼沉沉道:“据天下城方面的探子汇报,‘三文宗’的夏氏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出山了。”
左怀玉原本淡然的神色嚯地变了,慌忙合上竹卷,站起来:“夏氏的人出山了?是谁?是那夏老先生的哪位儿子?”
“是夏老先生的长孙,夏嘉,字之亭,今年三十而立。”
“去了哪?”
“探子还在打探。不过下官猜测……应该是南下。”
左怀玉苦笑,揉了揉太阳穴,自嘲道:“夏氏弟子出山,天下必将掀起浪潮,呵呵,只是可惜我益州处于大凉西南,可惜,可惜。如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得一英杰,可抵十万雄兵啊。”
陈兼抿抿嘴,等左怀玉感慨完后,才恭声道:“主公,当年我还在私塾读书的时候,有一师兄,天资聪颖,料想胸腹经纶不输那夏嘉,姓姜,名子期,字仲台。若主公舍得放下身段,不妨请他出山?”
左怀玉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姜姓,可是和皇族姬姓一样是上古八大姓之一啊,你这师兄怕是不简单。”
陈兼作揖。
“好,若能得一韬略大成的谋士,放下身段算什么,真正有本事的人有点傲气也正常,就怕这姜学士看不上我区区益州啊。”
陈兼摇头:“主公礼贤下士人尽皆知,我师兄要是能在主公帐下做事,也算是对得起一身所学。”
“哈哈哈哈。”
……
“大哥,咱们就在这住着?”李上阳整理好床铺,心想这宅院这么辉煌,自己这辈子还是头一次住。杨守沉不同,一路上诚惶诚恐,自知是进了锦城,怕被查出自己山贼的身份,惶惶不安。
“先住下吧,静观其变。”
杨守沉木讷点头:“大哥,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林孤生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道:“益州刺史的掌上明珠。”
尽管早有猜测,杨守沉和李上阳还是忍不住吃惊,涨红了脸,憋不出话来,这何止是入了虎穴,简直是上了刀山。要是一个弄不好暴露身份,凌迟千刀都算轻的,二人相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计较,无论如何这段时间说话都要小心的。
在庄院的日子很舒坦,暂时辞去漂泊生活的杨守沉和李上阳终于能安安稳稳睡觉,还能吃上这辈子都没吃过的珍肴。林孤生也闲下来,可以安安心心钻研《百里战卷》。其实不是他不想跑,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隔壁的安南天天嚷嚷着想跑,并且为之付诸行动,可惜每天早晨总能看到他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庄院除了丫鬟仆人,倒是很安静,林孤生心知是有高手的,就那天随意封
了安南真气的那位被左小凝唤作“章爷爷”的绝世强者。
“老哥,你就帮我冲开束缚吧。”安南已经苦苦哀求林孤生好几天了,后者委婉拒绝,倒不是成心不帮他,而是不知那姓章的老头功力如何,不敢贸然替他冲开穴道,冲开了无非是安南再去自讨苦吃,冲不开……还得被轻视。
所幸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也是,左小凝这种心高气傲的主最重利益,怎么会白花银子养闲人?
“哎呀,这是怎么了?是大半夜偷偷练功伤了自己了?”一进门,就看到趴在地上垂死挣扎的安南,左小凝故作吃惊,捂嘴偷笑。
安南幽幽抬了一下眼皮,一脸愤恨:“明知故问,快解了我的穴道。你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囚禁我的自由,断了我的武途,何不直接杀了我?不然等我找到机会,非得一剑挑开你的胸腹,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左小凝抬起腿,精致的羊皮靴子踢在他脸上,朱唇轻撅:“啧啧啧,这么多天了还是这么硬气,那行,还得关上十天半个月。”
“狗东西,有本事放了我!”安南大怒,骂骂咧咧,但右脸被踩在地上摩擦,很不爽。
李上阳和杨守沉对视一眼,心想何必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不如老实点,好吃的好喝的管够,实在不行,等稳住那女魔头,找到机会不随便跑?
“何事?”
“没什么事,今儿个带你去见见世面。“左小凝见林孤生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