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军府?
林孤生眼睛眯成一条缝,审视着二人。这两个泼皮穿着打扮倒是得体,像是王公贵族的家丁,被他如此盯上,两个泼皮没由来打个寒噤,也不敢再叫嚣;那女人哭哭啼啼,蹲在墙角,听到“右将军府”这几个字更是如坠冰窟,哭的撕心裂肺,很绝望。见林孤生半响没开口,其中一泼皮还以为是被右将军的名头震慑住,当即心神大定,不禁挺直了腰杆子,色戾胆薄道:“公子,小人看你也是官宦世家,这件事还是不要管了,不如你我各退一步?”
林孤生冷笑,背负着手:“怎么个退法。”
见他怂了,泼皮哈哈大笑:“自然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泼皮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就是猜准了林孤生是个没什么胆识,想英雄救美又忌惮右将军大名的哪个小公子,不足为虑。再说,锦城官场上谁不知道右将军尉迟啸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蛮横不讲道理?
林孤生倒不是被右将军吓到了,而是刚来锦城,根基不稳,不清楚右将军是谁。但既然是左怀玉帐下的大将,地位极高。他沉吟许久,若是被区区一个右将军的名衔吓到,那他枉有一身武艺和孤勇,还谈什么天下,谈什么理想?
想罢,他冷笑一声,抬手间,强大的内息将二人碾压得硬生生跪下:“我不管你是谁?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仆役,抬出‘右将军’的头衔就以为能吓住我,就能继续干坏事?”
“呃——”
二人被无形力量压得喘不过气,七窍流血,赶忙求饶。
林孤生冷眼看着,压根不打算停手,强横的真气直接把二人四肢弄断。作为当初被人戏称的“京城第一纨绔”,林孤生岂能不知道这些狗仗人势的仆役心里在想什么?都是些软骨头贱骨头,现在稳住自己,回头就去告状,然后添油加醋说上几分,把自己说成受害者,说不定还会把事情弄大,故意说些他林孤生如何藐视右将军,如何狂妄,最后把事情性质上升到不可调和的一步。林孤生不是傻子,不会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与其如此,不如直接解决了这二人,那右将军来兴师问罪,自己也好把事情完美搪塞了过去。
“轰隆”
二人承受不住恐怖的压力,如死狗一样昏死过去。
那女孩吓得花容失色,惊惧地看着这一幕。
林孤生摸出一枚贴牌,淡淡道:“我是巡城都统府的,不必担心,他们没死,你也不必怕他们会找你麻烦,想摆脱这件事就跟我走。”
“去哪?”女孩战战兢兢。
“你先把事情的始末讲给我听。”
女孩犹豫了一会,道:“我叫柳露,是锦城三里屯的一猎户人家,昨日进城卖虎皮买盐,被他们盯上,方才他们在我的住所骚扰我,不得已下来和他们理论,才……才发生刚才的事情。”
“嗯,一会你就如此这般的
说。”
林孤生将两个泼皮驮在马上,带着柳露直接去了都统府。
都统府是个极其复杂的机构,一般只在州府设立。州府城市很大,不似县城那边芝麻大点,百姓要是有什么冤屈击鼓就能开庭审理案件;州府不同,太大了,百万以上的居民,不似县城那般可直接管理,往往在许多辖区都设立了巡城都统军,等同于县城的衙役官差。简而言之,都统府总管直隶属于刺史大人,旗下设立由十余个巡城军的统领,有主管的刑堂,有审查犯人的公堂,有关押犯人的大牢。
都统府。
灯火通明。
百万级别的大城都是这般忙碌,三更半夜了还有忙不完的事情。
比如哪里有蟊贼偷窃了,哪里有强盗抢劫了,都是些鸡毛蒜皮没出人命的小事,杀人案子每个月也没有几件。要么就是店铺之间明争暗斗的事,总之,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林孤生来了以后,都统府外两个站岗的官差打着哈欠,困乏的脸一下子变得精神了。他们早就听说都统府来了一个“关系户”,好像是和姜子期先生一同来的,第一天就被火速提拔成了统领,什么都不用干,白拿俸禄,这可让这些累死累活的官差羡慕嫉妒恨,听说还是个小白脸,也不知道那花拳绣腿的斤两遇到闹事的大汉能不能震得住,反正所有人听到林孤生都是心里鄙夷、暗自不屑。
话虽这么说,但阶级有别,这真见到了,这两个官差赶忙换上谄媚的笑容迎上去:“林统领,这么晚了,您这是……办公?”
凑近以后,看到了马背上两个七窍流血的泼皮,又看到衣衫不整面色憔悴的柳露,心想难不成是这两个叼毛深夜想欺凌人家女孩被林孤生抓个正着?那真是替这两个草包默哀十分钟,眼下林孤生是虚职,没什么实权,就差业绩,这两人往他枪口上撞,这下没好果子吃了,估计阉割刑罚是少不了了。
“嗯,路上遇到两个劫色的,做个笔录,依法处置。”林孤生随手就两个泼皮提起来,神情自若,进了都统府大门,柳露急忙跟上。
两个官差见此,瞪大眼睛,彼此对视,眼里都是吃惊,其中一人还仔细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
林孤生单手提起重达一百多斤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