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孤生,很是不屑,甚至懒得回答这个问题,他对东倒是很感兴趣。
“小辈,你师尊,死了?”
相貌年轻的男人开口。
东额头溢出冷汗,似乎在克制战意,他很紧张,也许是生物本能,他对眼前的男子升起了恐惧之心。
“是。”
“死了,哎……”男人似乎很是惋惜,笑道:“江一都还没死,他却是死了,真是不值得。”
气氛就这般变得僵持。
男人探出手,隔空一抓,林孤生顿时感到一股压力,长枪脱手而出,东豁然出剑,琉璃色泽的剑意直逼男人的胸口。但那男人太强了,强的不可思议,随意一抓,掌心罡气翻腾,硬生生涅化了东的剑意。
“这个年纪,你比起你师父,差点火候。”
男人随口笑道,手腕一番,磅礴的力量摧枯拉朽般席卷而来,东被硬生生击飞数十尺,压力滔天,东为抵御这股力量小腿扎进了土壤。
飓风,吹散了林孤生的发丝。
马儿受惊,竟然匍匐跪地,瑟瑟发抖。
此人太强!
林孤生没见过江一出手,也不知道武道的尽头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听过江一“剑意破敌大荒勇士三千精锐”的故事。
这男人随意出手,就打得东喘不过气来。
“咦?”
男人忽
然挑眉,手一抓,隔开扼住了东的脖子,东在半空挣扎,尽管戴着面具,但林孤生也能感受到东已经涨红了脸。
“重修的境界,嗯……怪不得,怪不得。”
男人在东的体内感受到另外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十分浩瀚,如汪阳大海,如璀璨星空!
“轰隆!”
东坠落,砸出一个大坑。
男人轻蔑地看了一眼林孤生,那柄长枪就悬于他身前。
他轻轻握住长枪,露出赞赏的神色,“好宝物,小子,本座不屑取你性命,但你也不配用这‘鹿归林’,他日你若有能战胜本座的实力,可来庐山寻我。”
“你……我去了庐山该如何找你……”林孤生遍体生寒,此人的压迫感太强。
这是站在武道巅峰的男人。
他的实力,让林孤生升起一种悲凉,仿佛是他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高峰。
男人执枪独自朝着幽暗的树林走去,大笑道:“本座乃南派武林盟主,世人唤吾‘武圣’。”
武圣……
林孤生感到憋屈,木讷地看着那男人消失在视野内。
“咳咳……”
许久,那深坑中传来咳嗽声,东杵着青霞剑,缓缓爬出来,林孤生急忙走去扶起他,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无碍。”
东眯起眼,盯着男人离开的方位。
“他很强。”
林孤生苦笑,何止是强,此人给他的压迫感甚至不输皇宫里的老剑神,南派武林盟主……武圣。
东很快恢复冷静,沉沉道:“但给我时间,我能斩他于剑下。”
要是一般人被武圣如此戏谑玩弄,恐怕会道心大损,武道从此一蹶不振,但东不会,他就像一台机器,一把兵器,愈挫越强,这反而极大激发了他一往无前的斗志。
林孤生叹了口气,暗中也不禁握紧了拳头。
老祖宗留给他的长枪就这么半路被人劫走了。
……
潭州城下。
十旗大军庄严肃穆,皆是重甲骁骑,威风凛凛,惹得许多百姓围观。
一华贵的辇车内,湘州牧杨万里端坐,掀开玻璃碎珠帘子,笑道:“通知全军,即刻出发。”
今日湘州牧杨万里点兵点将,直奔零陵,且以发布檄文通知零陵郡,调集全郡守军封锁湘州边界线。
如此大的动静,不知道的普通人还以为是刺史老爷要对荆州发动战争了。
杨万里是实权刺史,手握兵权,檄文发布第一天,湘州第四军团即奔赴荆湘边线。
辇车旁,一高头骏马上坐着一名头戴紫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只见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他一人立于千军万马中,立觉其气质非凡,似鹤立鸡群。只见他一手掐诀,念念有词。
杨万里略带尊敬的口吻问道:“祁连子老先生,可有眉目?”
老道微微一笑,捋着长髯:“主公,去边界线总是没错的,一切尽在老夫掌控之中,他们跑不远。”
杨万里哈哈大笑:“如此便好。”
涂山将军冢暴露,这位湘州的实权领导人第一时间点兵点将,立马将那里围住,自然是不
可能放过林孤生和东的。
将军冢,在湘州一直是传言。
数百年来,无数盗墓贼,乃至历代湘州牧,都在费尽心思寻找墓穴的位置,那不仅仅是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还有当年那位英姿勃发的将军的传承!
……
步行数日的林孤生和东出了群山,终于到了曲江的支流,吴江末端,只需要沿着吴江向上走上一二百里,便可汇至曲江,抵达荆州地界。
“嗯?”
站在山边,眺望江面,隐约可见乌江上有战船行驶而过。
“要打仗了吗?”林孤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