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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将军打得很艰难。
“轰隆”
楚王府的柱子摇摇欲坠。
整个大殿有倒塌的迹象,无数沙石漏下来。
三位将军久经沙场,真气雄厚,一剑下去便是无数雕龙刻凤的墙檐倒塌,到处都是剑气。
所有人都在逃窜。
战场中心,三大将军彼此背靠背,警惕红娘的仙术攻击。
楚王府外,占满了军容肃穆杀伐之气的重甲悍卒,粗略估计有三个旗。
左将军心中升起悲凉。
三个旗,三千精兵悍卒,哪怕是江湖上最强的剑客,也不一定能安然离开,若非集大成者,根本逃不出这等天罗地网。
“项顼,你不得好死!”
在左将军悲愤的怒吼下,三人被斩下头颅。
一手提着三个滴血湿漉漉人头的齐振国默默走到项顼身前,单膝跪地,“西楚上将军齐振国,参见大王。”
……
江城北
,城主府。
不同于楚王府此刻的歌舞尤酣,酒池肉林,今日吴玄陵也摆下宴席,宴请大小群臣,把酒言欢。
“哎。”
“主公何故叹气?”吴玄陵帐下的士大夫荀句笑问一声。
他坐的离吴玄陵近,就坐在客席第一,对面是上将军余昌龄,因舞池内有歌姬演出,他的话也只有吴玄陵能听到。
“嗯,自前些日子邓武尊去蛇山挑战张之鹿回来,便一蹶不振,今日我才得知,他的境界跌落了,道心受挫……若是无法走出来,武途从此止步,恐怕再也无法回到巅峰状态。”
吴玄陵在担心邓无始。
荀句迟疑,他摇着纸扇,笑道:“主公,我一介书生不懂武,但武林人不是有一句老话叫‘不破不立’‘涅槃重生’吗?也许,这对武尊而言,是一桩机缘。”
这番话有安慰的意思。
放眼荆州,谁不知道荆州牧吴玄陵以“宅心仁厚”“礼贤下士”得名?
吴玄陵苦笑:“可是我见不得武尊这般憔悴,他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哎,依我看,为何非要去蛇山与张之鹿争个高低?”
荀句耸了耸肩,默然。
他作为谋士,自然不懂,不理解明明自己打不过人家还要上门挑战,打输了却又自己伤神?论境界,张之鹿乃当代武道圣贤,输在他手里不丢人吧?为何会因此产生心魔?作为吴玄陵的心腹,见此情形,他大脑飞速运转,忽而失笑:“主公,习武都是这样,总是需要时间感悟,需要时间淬炼,您看,我前些日子听说大公子境界突破,应该算是问鼎第五步了吧?”
说起这个,吴玄陵嘴角翘起,笑了笑:“嗯,我如此多孩子,也数他有些根骨。”
荀句顺势夸了一句:“小公子也不赖。”
“哈哈哈,是啊,那孩子资质不行,悟性却是一流,希望他好生跟在张之鹿身旁学点真东西。”
按照荆州武道,第五步,可称称之为“小宗师”,足以开宗立派,当一个小门派的掌教。
此刻,一曲终,舞毕。
大殿的歌姬纷纷施礼,而后退下。
“咳咳……”见群臣看向自己,吴玄陵干咳一声,“嗯,又即将到崭新的一年了,今年发生了太多事,诸位有劳,功不可没。干杯!”
说罢,他举起酒樽,朝四下敬酒。
“干杯!”
文臣武将纷纷起身,气氛很热烈。
一杯下肚后,吴玄陵看向四座,笑道:“眼下天下不太平,乱世将至,今年将会尤为艰难。”
荀句摇纸扇,捏着山羊胡,眼睛一转,忽而笑道:“主公,微臣收到消息,西南益州,南诏王和夜郎王纷纷驾崩,在左怀玉的支持下扶持了新王。”
“嗯。”
吴玄陵点点头,这个消息他是知道的,前几日有从西南押送密信的车队路过荆州的时候遭遇盘查。夜郎和南诏在去年就多次爆发了武装冲突,没想到前一个月两国的诸侯王居然双双病逝,而诸侯王即位,都需要
天下城授予爵位。他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感慨左怀玉真是胆大包天,江南战争刚进入焦灼状态,他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废掉益州的两大藩王,真是当天下城那位皇帝陛下真腾不出手来对付他?
到了他这个位置,处于一州之地权力的顶端,深知这个位置的人在想什么。若没有锦城府的暗中操控推波助澜,南诏和夜郎绝对不会爆发战争,更何况两大国君一并薨了,这里面没什么猫腻说不通。
大殿内的群臣面面相觑。
左将军陈泰笑道:“主公,如今这乱世,唯有手上兵马才是王道,眼下天下城对咱们南方诸州的约束力下降,连发兵江南的魄力都没有,不怪左怀玉有这等雄心报负。主公,不如咱们也拥兵自立吧?”
陈泰第一个站出来表忠心。
上将军余昌龄沉沉道:“主公,只待您一声令下,末将即刻点兵点金,明早定将项珂的人头献给主公。”
“哈哈哈哈哈。”
吴玄陵甚为满意,笑吟吟地看向其他人,“诸位的意思是?”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
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