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的人了。”
“太安皇帝?”
太安帝,是天授皇帝的父亲,在位三十九年,在位期间最大的功绩是“平定大荒边关战乱”“抵御倭奴入侵沿海之乱”。
“是啊,哈哈哈,嗯,那些年你爹可是深得太安帝的宠爱,有一次和太安帝比武,居然不让半分,吓得那满朝文武,害,罢了,孤生,你记住,你爹骨子里傲,当年追随他的都是当世豪杰,以后你总会遇到的。”
“我知道了周叔。”
周观雨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明天,就该改口了。”
“嗯。”
“周叔,您能跟我讲一讲我爹和我娘亲的故事吗?”
周观雨一愕,脸色有些牵强,笑了笑,“你娘亲是个好女人,他们的故事……我不好说。”
林孤生点了点头。他心情失落,作为儿子,居然连自己老爹的过往都不知道,只能从其他人的故事利东拼西凑,还有
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悲哀的吗?
见状,周观雨补充了一句,“嗯,你爹和你娘的故事,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轰轰烈烈,都过去了,其实这也是你爹当年不得已的选择,选择向了权力低头,可是孤生,你知道吗?人活着,总有些东西是爱而不得的,就像爱情,十有九悲,有时候相爱的人并非最契合,有些东西比爱情更重要,比如陪伴,比如和睦。”
……
江城南,楚王府。
项顼衣着蓝蟒王袍,头戴王冠,坐在王位上,眯着眼,优雅地举起一枚玉环。大殿空荡荡的,空无一人,他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站着了西楚权力的巅峰,这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畅快,多年的努力,他终于坐上了这个位置。
乱世将至,他那可怜的父王还是整日只知道饮酒寻欢,不管朝政,根本不知道南方都闹翻了天。
该死。
现在他终于铲除了那些老顽固,可以安安心心在这个乱世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了。
乱世出英雄。
一袭银白战甲的上将军齐振国提着染血长枪走进来,跪下行礼:“参见大王。”
“上将军辛苦了。”
“为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何谈辛苦?”
“哈哈哈哈。”项顼大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道:“这几日还要劳烦上将军了,清剿了那么多顽固派,还是守好消息,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本王要和平地进行权力交接仪式,要是引发叛乱,可就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末将明白。”
齐振国深深低下头,十分恭敬,实则他的脸极其冷漠,眼中是深不可测的冰寒。
……
江城北,城主府。
荆州牧吴玄陵这几日愈发心神不宁,不仅仅是因为邓无始道心受损境界跌落,而是其他的,诸如天下局势和传教士。不得不说左怀玉在益州的行为极大刺激了他膨胀的野心,他在斟酌该不该撕破脸武力吞并西楚、一统荆州。这个念头愈发坚定,让他最为难的是夹在中间的落雁山庄,周家堪称庞然大物,根深蒂固,和荆州各路世家交情莫逆,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弄不好,还会因此背负骂名,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在大殿内踱步。
荀句和余昌龄默默守在殿前,相顾无言。
忽然,一支飞雁从天空飞来,荀句急忙小跑出去,那大雁落于他的肩膀,是一封密信,荀句拍了怕大雁的头,吹了一声口哨,大雁起飞而去。
余昌龄眯起眼。
荀句拆开密信,略一研读,神色微变,走进大殿,压低声音道:“主公,微臣安插在楚军中的暗棋来报,前几日西楚世子项顼联合上将军齐振国发动兵变,杀死了楚王府的一干群臣,这几日项顼正打算以‘阅兵’的借口整合西楚各路大军。”
“什么?”
吴玄陵神情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荀句也露出笑意:“是啊主公,真是天赐的机会,眼下项顼弑父篡位,就已立于道德之外,咱们可兵发西楚,名正言顺一统荆州,倘
若他日皇帝追究,咱们也有一套说辞。更何况,如此这般,西楚的百姓也无话可说,咱们是正义之师。”
吴玄陵严肃起来,“上将军。”
“末将在。”余昌龄赶忙作揖,铿锵有力。
“你即刻领军令下去,调第一军团三十骑重甲悍卒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待命。”
“是。”
余昌龄领命,转身就走,却不料,左将军陈泰慌慌张张走进来,余昌龄脚步一顿。
“主公,传教士的事情有眉目了,末将请南乡子老先生做法,推演了那日墨家传教士和我军冲突的影像,果然是被贼人所救。”陈泰说着,还掏出一张画像,说道:“主公,你猜末将发现了什么?”
“什么?”吴玄陵皱眉,接过画像,实在不理解区区一个传教士这种小事就把他闹得这般毛毛躁躁,简直成何体统,身为左将军,一点定力都没有,如何成大事?
画像上,是一分不清具体年龄的年轻人。
但是下一刻,吴玄陵脸色僵硬……林孤生,他天授一十二年秋曾入京参加御前比武,远远地看过林孤生一眼。他对这个天下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