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的好。
余昌龄别过头去,咬着牙。
吴玄陵不死心,看向下方无数的面孔:“我荆州男儿们,你们难道真要背负骂名,助纣为虐,帮助这些逆党对付我吗?”
有士兵动容,有人咬牙。
“你们难道忘了是谁给你们发俸禄了吗?我荆州男儿们,不要执迷不悟!”吴玄陵说得十分动情,希望能煽动士兵们造反的决心。
别说,这话还真起到了一定作用,雨中,无数士兵动容,眼眶泛红。
“我荆州男儿们,你们的刀剑是用来抵御外敌的,你们的热血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不是对付我,你们宁愿效忠一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余昌龄,也要背叛我吗?”
“哗”的一声,士兵中有人动摇,扔掉了刀剑。
吴玄陵心中一喜,大声道:“我荆州男儿们,跟着我,杀出去,待清剿叛贼后,皆有封赏,杀啊。”
周济桓等人皆是面色一寒。
“啾——”
然而,一声马啸传来,滂沱的大雨中,一矫健的悍马驮着一大红婚袍的年轻男儿飞身出来。
“你怎么来了!”周济桓脸一沉,怒骂道:“林孤生,你给我滚回去。”
吴玄陵眯起眼,盯着下方赶来的林孤生。
“将士们,切
莫被这贼人煽动了军心。”林孤生翻身下马,边走边说,他所过之处,士兵纷纷让行,很是好奇地看着这个穿着婚袍的年轻男人。
“世侄,想不到在荆州还能见到你。”吴玄陵阴恻恻地笑了。
“刺史大人,束手就擒吧。”
吴玄陵冷笑,背负着手,方才的劝说起了作用,现在他十分有底气,“世侄,你猜,如果我把你绑了献给天下城的皇帝陛下,该如何?”
林孤生摇头,走到了人群之前,与他对视:“刺史大人,今日你必死无疑。”
吴玄陵讥笑,目光紧紧盯着他,“我实在想不通,我的军队有什么理由替你卖命,我一手培养的大军,凭什么替你卖命?”
他这番话不仅是对林孤生说,也是在提醒余昌龄率领而来的上万士兵。
林孤生神色平淡,一字一句道:“因为我身后的士兵,不是你的军队,是荆州人的军队,他们是鲜活的人,不是什么物品,他们是为荆州卖命,而不是为你;他们为保家卫国而战,不是为你荆州刺史;他们的鲜血只能为这片土地而流,而不是你们荆州的世家豪强。呵呵,吴玄陵,你好大的脸面,好狂妄的口气,我身后的军人,吃的哪一粒粮食不是老百姓缴纳的赋税?哪一个不是寒苦人家的孩子?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替你冲锋陷阵?”
吴玄陵脸一沉。
林孤生继续上前走着,转身看向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荆州男儿,若拿起屠刀帮助权贵压迫自己的父老乡亲,那与禽兽何异?”
“将士们,谁不是从底层而来?你们要是临阵倒戈才是助纣为虐,你们难道要帮助这些狗官在此压迫你们的同僚吗?”
此话一出,方才还动容的士兵又纷纷捡起刀剑。
是啊。
他们这些基层士兵,谁不是寒苦人家出生,就想着靠军功晋升,改变自己的阶级命运,但如果当兵是为了成为权贵欺压自己父老乡亲的刽子手,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何况,他们吃的是老百姓交上来的税粮。
荀句眉头一挑,不动声色退至人群之后,激发了一枚遁符,悄无声息离去。
吴玄陵勃然大怒,“杀了他!”
有数道黑影飞出,想直取林孤生性命。
“林孤生,退回来。”周济桓大喊一声,策马冲上去。
林孤生一摆手,手一张,闭上眼,内息充盈全身。与此同时,有士兵忽然感受到手里握着的长枪“嗡嗡嗡”颤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召唤,随时要飞走。
“咻——”
数十杆长枪飞出来,快如闪电。
“轰隆”
那些想杀林孤生的黑影不得不去对抗漫天枪雨。
林孤生一跃而起,握住一杆长枪,飞身上去,想取吴玄陵头颅。
“杀!”
周济桓松了口气,心里虽然震撼林孤生的枪道领悟,但很快反应过来,下发了冲杀口令。
三百周家弟子、三千门客、八千楚军、一万余荆军,一拥而来,全线攻入城主府。
大战一触即发。
城主府很大,亭台
楼阁,一重一重,十分恢宏壮丽,完全能容纳那么大的战场。
林孤生如若无人之境,手执长枪,独自交战十几个江湖高手。
吴玄陵帐下的一众文臣看着黑压压的大军攻上来,都是幡然变色,想逃离这里。
大战焦灼。
有血淋淋的人头从城墙上滚下去,很快被大军踩得稀巴烂,血水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有一文臣跑的时候心慌了,没踩稳,摔倒在地,很快被士兵无情砍下脑袋。
城主府很快成为尸山血海,人间炼狱。
“林孤生,你该死!”
吴玄陵冷漠呵斥,右手掐着繁琐的手诀,左手凝聚一团光华。
仙术。
林孤生怡然不惧,手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