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他们自家弟兄都没机会尝一口,就全部送给林孤命?
他闷闷不乐地背着鹿肉,抱着两坛酒出了门,就撞见了肖之雁。
“哟,樊将军,这大包小包的,还抱着两坛酒,这是要去哪啊?怎么,是想躲着我们喝酒?主公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这德行啊,得把酒戒了,你咋没放进心里?你这也不开窍啊。”肖之雁笑着大踏步走来,走近了一看,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樊将军,你不老实啊,这是那主公都宝贝的不行的‘广陵香’是吧。”
樊褚闷闷不乐,翻了个白眼:“戒酒,戒个屁!”
“唉?樊将军,你这是吃了什么火药了,主公劝你戒酒你都不听?”肖之雁感觉奇怪。
“戒酒,我戒个鸡毛,酒都不喝了,我还能在哪寻乐子?”
肖之雁邪笑一声:“可是……酒都戒不了,还能干成什么大事?”
樊褚被怼的哑口无言,就要发怒。
“樊将军,你糊涂啊,咱们主公每一句话都定有他的考量,咱们桃止山嗜好喝酒的将军那么多,你也不反思反思主公为何单单叫你戒酒,你这榆木疙瘩,真是蠢到家了。”
樊褚迟疑:“为何?”
肖之雁一脸恨铁不成钢,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樊将军,你想啊,纵观咱们桃止山一百多位好汉,群雄云集,这次主公出征,为何单单留下你守住家门?”
“为何?”樊褚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发懵。
“糊涂啊。”肖之雁摇摇头,说道:“你看,这桃止山上,试问还有谁追随主公的时
间比得过你?”
樊褚一听,有些得意起来,“那是,那是。”
“所以说啊,你是主公的左膀右臂,要说咱们桃止山主公最信任谁,那必然是你了,樊将军,你想啊,主公出征,但凡发生什么意外,还不是得撤回咱们桃止山,所以啊,你别以为主公不带你出征是看不起你,恰恰相反,这是主公信任你的体现,桃止山才是咱们的大本营,镇守桃止山此等重任,唯有交给你,主公才能彻底安心。”
肖之雁的话把樊褚说得浑身暖洋洋的,不禁升起一抹自豪,洋溢着笑容,樊褚憨厚地挠了挠头,态度也温和下来:“先生说得是,害,想当初,天授四年三月的时候,我就追随主公了,要论咱桃止山谁追随主公最久,我樊褚说第二,还没人说第一。”
肖之雁笑吟吟地看着他,峰回路转,又故作神秘:“樊将军,现在你明白主公为何叫你戒酒了吗?”
樊褚懵逼,摇摇头:“等等,肖先生,让我捋一捋,你是不是欺负我樊褚没念过书,在忽悠我?东扯西扯的,我不理解。”
肖之雁叹息,状甚遗憾道:“樊将军,你糊涂啊,这还不明白,你不是常抱怨主公没给你委任个重要职务嘛,主公叫你戒酒,就是要给你安排的大将岗位,说不定啊,三军统帅的位置都给你来坐。主公叫你戒酒,其一呢也是考验你的决心;其二呢,喝酒误事,尤其你这种酒筛子,沾点酒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在军中这是大忌,你要是能把酒戒了,统帅全军那点事,你也能胜任。唉,谁曾想,你这么糊涂,樊将军,你不一向很听主公的话吗?怎么主公叫你戒酒,你就没往心里去呢?”
樊褚闻言一愣,旋即狂喜,“先生,您说真的?只要我把酒戒了,主公真要重用我了?”
肖之雁看他激动的样子,心满意足,捋着胡子笑道:“我几时骗过你?”
樊褚一咬牙,“那我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把酒给戒了,先生,如果主公到时候真让我当上三军统帅,到时候我请你喝酒。”
肖之雁揶揄一笑:“还请我喝酒呢?”
樊褚讪笑,急忙改口:“啊不……呃,请你逛窑子,我跟你说啊肖先生,从广陵回来的弟兄一直跟我说广陵的青楼有多豪华,那里的姑娘啊细胳膊瘦腿,婀娜多姿,哎呀,皮肤都能挤出水来了,馋死我了……”
肖之雁满脸黑线,连连摆手:“好了好了,打住,打住,樊将军,你还没回答我,你这大包小包的这要是去哪呢?”
“害,主公命我给林孤命送去,真是日了狗了,嘿嘿,这一生征战啊不如投个好胎,反正我是没看出来林孤命有哪里值得让主公这般青睐的,这三十年陈酿的广陵香,我都没……呃,戒酒,戒酒,反正我就是不服气,如果不是怕主公怪罪,我真想下个毒,嗯,实在不行,扔了喂狗也行,居然还要我亲自给林孤命那混蛋送去。”樊褚骂骂咧咧,一脸不情愿。